棠爱精细物件,这屋里便一件又一件的添置了许多东西,到如今竟是除了中心的那桌子,全都满满当当了。
卫棠将苏映推到窗前躺椅旁,站到他面前就想将他搬到椅子上,却被摁住双臂无声拒绝。
“你今天还没擦药呢。”
卫棠的声音沉静温和,仿佛刚刚在大堂从未哭过一般。
“烂透了才好。”
苏映皎白的脸庞浮现讽刺的笑,他薄薄的双眼皮抬起,看向完全将自己笼罩的妻子。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要让我和你和离,然后让你和那贱人厮守,你做梦吧,卫棠。”
卫棠懒懒地看了他一眼。
“写休书也行,不一定要和离。”
“哗啦!”
几上的茶具被狠狠扫到地上,苏映扯住卫棠的衣领,双眼已是控制不住地浮现出水雾来。
“那贱人就这般好?居然能让你自请下堂!”
卫棠的脸,和苏映贴的极近,她的双眸温柔地描绘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发觉他就算盛怒之下也如一颗暖玉,总扎的人不疼,她心中起了怜惜,葱白似的手指抚上苏映的脸。
“苏映,用自残挽回情人这种事,只有那最低贱的勾栏小倌才会做。”
苏映的脸一下就白了。
她在骂他,自轻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