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惊觉我被关进洗手间里。
门被人从外面堵住,怎样也推不开,我又急又怒地大喊:「你们是谁?为什麽要做这种事?」
一道刺骨冰冷骤然从天而降,我发出惊叫。
外面的人往我头顶上不停浇水,无处躲藏的我马上浑身sh透。
应该是担心声音会被我认出,不管我说什麽,门外的人都不回应,一边凌nve我一边嘻笑,我从那些声音确定对方是nv生,至少有三人。
她们终於停止对我浇水,却也没就此放过我。
她们将我继续关在这里,再关上厕所的灯,脚步声就越来越小,看来她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於是现在,我只能孤零零留在这个又臭又脏的狭小空间,等待不知何时会来的救赎。
会捏造许耀哲出事的假消息,把我骗到这种地方的人,就只有疯狂ai慕许耀哲的nv粉丝了。
当初之轩那样警告我,我还不信,想不到真的有人会做到这种地步。
这间厕所的脏乱和老旧程度,像是多年没人使用,得以想见这里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出没。她们抓起我时,还事先确认我身上没有手机,不让我向外求援。她们的计画之缜密,说是存心置我於si地也不为过
这阵子天气骤凉,我sh漉漉地被关在这里,没有联络外界的方法,只能呆站在这里。
站到两脚腿酸,我蹲下紧紧抱住自己。几个小时过去,身上的衣服稍微乾了些,却还是冷到瑟瑟发抖,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着处境狼狈落魄的自己,我情绪低落,铺天盖地的黑暗笼罩我。
我希望下辈子不要再见到他们了。
除了泊岳哥,原来还有其他人也深深憎恨着我,希望我能从眼前消失。
倘若我因为失温而si在这里,是不是就可以对泊岳哥赎罪?若我si了,泊岳哥是不是就会原谅我了?
外头强风撼动四周玻璃窗造成的巨大声响,吓了我一跳,打断了我的灰暗念头,让我清醒不少。
幸好,许耀哲没有真的发生意外。
他跟母亲还有许叔叔,一定因为找不到我,焦急得不得了吧?
这几天已经让他们很c心了,如今又闹出这一出,我实在不知道该拿什麽脸面对他们。
要是现在决定搬回去,是不是就不会再给他们添麻烦?
为什麽要延後?难道你想继续住在那边?
当泊霖要我回去时,我其实很想立刻说好,然而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质问自己。
回去以後,我跟泊霖会变得如何?我们还有办法像从前一样吗?
要是就这麽回到泊霖身边,我们是不是就会为了隐蔽这个残酷的事实,决定从此再也不提泊岳哥,一生都抱着这份疙瘩跟y影,过着自欺欺人的日子?
这样做是对的吗?我又真的有办法做到吗?
陷在疑惑的我,重重打了喷嚏,觉得身t已经冷到失去知觉。
十一点二十分,强烈的疲惫让我的眼皮再也撑不住,我整个人贴着墙瘫坐在地,一动也不动。
即使意识已然飘远,我仍隐约感觉到,原本漆黑的洗手间亮了,刺耳的物品碰撞声传入耳。
没过多久,我眼前的门被打开,温柔的暖意将我包围,有人张开双臂紧紧拥抱我。
不知为何,他的呼唤声,让我深深的安心,泪意再度涌上。
许耀哲找到虚弱不堪的我,把我从那狭窄黑暗的地方救出时,我也恢复了一点意识和力气,还能好好地走到最近的後校门。
我说可以直接送我回家,他却坚持带我去医院检查。
前往医院的路上,他一边打电话跟母亲报告找到我的好消息,一边牢牢紧搂着我,像是害怕我随时会倒下,一刻也不敢松开。
这样的贴近,我能清楚听见他紊乱的呼x1声。
他的额头跟颈侧都有汗水的痕迹,彷佛为了找我,他已经四处奔波许久。
通话结束後,许耀哲告诉我,母亲跟许叔叔也准备来医院,发现我在看他,他认真地问:「怎麽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我移开视线,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你不用这样搂着我,我真的没事。」
「确定?」见我点头,他这才放开了我。
我t1ant1an乾涩的嘴唇,「你是在哪边找到我的?刚刚那个地方很暗,出来时我也没留意周遭,根本不晓得我到底被关在哪里?」
「就在礼堂的後方。我没去过,不晓得那里有厕所,有人建议我去那里看看,我才顺利找到你,不然……」
许耀哲停顿一下,面无表情改口:「事情经过我听郭之轩说了,她也告诉我对她放假消息的人是谁。你认识二年二班的朱宜茜吗?」
我摇头,「我不认识,她有说为什麽这麽做吗?」
「没有,朱宜茜目前失踪,所以还无法确定原因。」
「失踪?」我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