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的中指,他的指尖抵住我的指甲,落到我脸上的视线包含期许,看来他是喜欢迎接挑战的类型。
“……”我该不该奋起反抗呢?
我看着他清秀得不像施虐狂的脸,仔细地思考着利弊。
他极缓慢地掀起我中指的指甲,在掀到一半时停止,“你和我一样,是个疯子,才会把你也拷上。”
喂,这位兄弟,你要么就全掀了,要么就不掀,掀一半是怎么回事?!
“但有一点不同,你想死,我想活。”他看出我的烦躁,不继续掀了,轻轻地拨弄着掀到一半的指甲,“这里没一个顺眼的家伙,实在是很无聊,所以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如愿。记住,是任何人。”
有病吧!报复社会的心理这么强烈吗?!
如他所说,他放下掀到一半的指甲,意图逼死强迫症。
“……”我想了想,把指甲按回去,希望它归位后,能慢慢痊愈,恢复原状。
他重新抓起我的手,把我按回去的指甲拔了,观赏我惊讶又郁闷的眼神。
“……”不与精神病较真,我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令我意外的是,他离开了,我想他确实需要休息。他会出现在病房,当然不是因为探病,牢房没这种自由,他会出现在病房是因为他伤得也不轻。
接下来的日子没啥好说的,单调的重复,有的狱友重伤不治身亡,有的狱友接受招揽离开牢房,有新来的狱友吃烤肉当场吐了,我很欣慰终于有人和我口味相当。
那些路人面孔我懒得记,不知道走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室友倒是一直没变,依旧是飞坦。
他烤肉越来越熟练了,可惜食材本身的味道太差,不符合食用标准,我是越来越不想烤肉了。
不再磨指甲,无师自通地领悟了低配版“变爪”后的飞坦,是个安静的室友。唯一烦人的是我每次躺进病房,他都跟着,或者说我每次拖着步子回到牢房后再昏迷,都是他用手铐大敲牢房栏杆,吵来了守卫把我抬走。
他被拷着,无法靠近查看我的状态,我想他应该是根据我的呼吸声来判断我是不是要死了。
哦,对于拷问人来说,保证拷问对象不会在拷问结束前死掉,是必备素质呢。
想要跟着躺进病房很容易,他有的是办法令他自己受伤……有病吧!
没了利爪会使我战斗力下降,他没有拔我的指甲,改成要拔掉我用不着的舌头,来惩罚我闷声求死的举动。
喂,你这样做不是在劝人求生,是催人快死吧?
“我认为有两种舌头不必留着。一种是讲不出什么好话的,舌头是种多余。另一种是从不讲话的,有和没有是一样的。”他捏住我的腮帮,“张嘴。”
“……”放屁,舌头还可以尝味道,吃饭的时候很重要的好吗?
病房里不弄出太大动静,门外的守卫都是懒得管的,飞坦的手指与我的咬合力互相较量,直到他的手指沾上了血迹,给我捏出两个血酒窝,我也没松口。
飞坦,我的毁容多了你一份功劳,我记住了。
手指搅伤口是普通操作,揍敌客的专业课程教过,也体验过,重温的滋味真酸爽,然而我还是没松口,也不反抗,誓把咸鱼当到底。
哦,[咬紧牙关:9级]名不虚传。
飞坦不想把我弄残,否则我一进斗兽场就能如愿当场死亡。有这个前提,当我被迫温习与揍敌客同款的“家庭温暖”,甚至有闲心思考我[咬紧牙关:9级]什么时候才能升级到下一级。
好在飞坦是个业余的,道具和场地也有限,他把我的伤口弄得一塌糊涂,心有不甘地在叫来医生拿到药品后,主动要求“帮助”我处理伤口,消毒,缠绷带,动作极度粗暴,手法异常专业,大概是久病成医吧?
不行哦,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变成虐与被虐路线?不,我[咬紧牙关:9级]也是怕疼的,坚决拒绝这种发展。
于是咸鱼动了,目前的角度不合适取心脏,咸鱼在飞坦快把绷带缠完的时候,爪子直取飞坦的咽喉。
飞坦手中的绷带因为他的后仰而崩得紧紧的,一条血线在他喉间显现,伤口不深,不足以致命。
不意外的结果,他在斗兽场人缘不咋的,却能蹦跶到现在,当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他的速度在我之上,好歹是未来幻影旅团速度最快(意味深)的男人嘛。
看他摸着喉间的伤口确认伤势,我微微眯起眼睛,想这消毒和绷带又得重来了呢。
“弄疼你了吗?”他放松了手里绷带。
“……”不,虐待狂你咋了?被别人灵魂穿越了吗?而且,明显是之前的操作比现在疼吧!
“我明白了,你是个专门叫人扫兴的家伙。”飞坦给绷带打上最后的结。
哦,你说的对,我在“现实世界”特长就是叫人扫兴,聊天群的话题终结者,不管群里聊得多热闹,我一发言就冷群,很奇妙的现象对不对?
“你会到这里,是因为干了什么坏事?”他把我的手臂往里推,坐上我的床沿,嘴角在句尾处上扬,一副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