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大多会刻意忽视,很少直接把话挑明。
不,不能挑明,默尔丝已经不是小孩子,她会出走,家主允许她出走。
真令人难过!
基裘忍耐着,她多么想告诫默尔丝注意身材管理,昨晚她发现默尔丝比她记忆中丰满了一点,虽然穿着衣服的时候不太看得出来,但其他脂肪容易堆积的部位有了更加柔软趋势,胸围也大了一点,那么下一步……
想起圆润的儿子糜稽,他的存在有力地证明了基因的局限性,基裘顿时绷紧了神经。
不行,要忍耐。
昨晚显然是不适合说这种事的情形,现在也不行,再等等。
“要听听以前的事情吗?”基裘决定使用委婉的讲故事方法,“是遇见‘亲爱的’之前的故事。”
除了和席巴的狗血爱情故事之外的往事,基裘几乎没讲过别的往事,于是她的开场白马上成功吸引了默尔丝的注意——毛发凌乱的白猫,睁着蓝色的猫眼,专心地注视着基裘。
对感兴趣的事情,默尔丝便有明显的专注,否则就心不在焉。默尔丝当然会隐瞒自己的心不在焉,基裘其实看得出来,只是会选择性地忽视。
是的,仅仅是选择性地装聋作哑,不是看不出来,基裘敢说,世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默尔丝。
没有人。
是基裘发觉了默尔丝的渴望,所以引导她,引导她的手指,引导她的快乐。
平整的床单被揉出无数褶皱,默尔丝银白色的长发铺散开来,双目失去焦距,全身仿佛被烈火烫过,苍白肌肤上到处是灼热的赤色印记,有种令人喉咙发紧的凌虐美感。
不管走得多远,默尔丝仍是属于她的,默尔丝的眷恋不会说出来,默尔丝的很多心思都不会说出来,作为代替,身体的毫无抗拒将其表达了出来。
基裘静静地欣赏了一会,才把她抱起来,叫来佣人更换床上用品。
怀中的温热如此脆弱,基裘爱怜地亲吻默尔丝的额发,就像第一次专业课程,那时也是基裘亲自把昏迷的默尔丝抱回房间。
不止一次,很多次,她抱着伤痕累累的默尔丝回房间,然后帮昏迷的默尔丝擦药。
那是默尔丝小时候的事情了,随着默尔丝长大,不再容易在专业课程中昏迷了。
……有点怀念。
身高才到她膝盖的默尔丝还很弱小,有许多需要学习的事情,默尔丝的体能训练和耐毒训练做的不错,而刑讯课总是不擅长,经常哭得眼角红红,真可爱。
值得注意的是有贪吃的坏毛病,违背了职业杀手的“克制”原则……不行,不行。
打断回忆,基裘定了定神,开始对默尔丝讲述往事,“妈妈从小就很受欢迎哦。在遇见‘亲爱的’之前,交往过各种各样的人。”
开场就如此劲爆?!默尔丝嘴里的粥都忘了咽。她好想问问基裘,席巴知不知道那些往事。
仿佛知道默尔丝想问什么,基裘接着说:“向‘亲爱的’表白的时候,我就告诉他,对他动心之后,就立刻和所有前任断了往来。一见钟情……啊,那种感觉现在想起来也还是心跳不已。”
又回到和席巴的狗血爱情故事了。默尔丝面无表情地咽下了嘴里的粥。
“既然默尔丝也开始了各种交往,妈妈有必要传授过来人的重要经验。”所幸,基裘没有真的跑题,“那就是……不要迎合对方。”
“……”对于送到嘴边的粥,默尔丝抿起嘴拒绝。
“不是这样。”基裘哑然失笑,“不是这样,默尔,我不是指这个。”
“我是指,不要违背‘本意’来‘讨好’别人。当然,也有其他情况不得不违背‘本意’,比如在更强的人面前,比如考虑到形势,等等等等,但那些时候的违背‘本意’,是‘暂时让步’,并不是‘讨好’。”基裘重新举起勺子,“‘理由’和‘目的’是最大的区别。默尔,你明白的吧?”
“……”默尔丝配合地张嘴。
“乖孩子。”基裘舒心地点头,“就是这样。因为‘爱’,我会听从‘亲爱的’。他说‘不可以’,那就是‘不可以’,我不会去做‘不可以’的事情。”
只要没说“不可以”,那就是“可以”,无论什么。基裘在内心补充。
“如果‘亲爱的’要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那我会如何选择呢?”基裘卖了个关子,止住话语。
“……”默尔丝在她神秘的笑意中,乖巧地又喝了一勺她喂的粥。
“默尔,你肯定想不到答案。”基裘眉眼含笑,成熟女人的风韵使得那笑容格外妩媚,与尖叫时的歇斯底里判若两人,她有些陶醉地,洋溢着幸福,“‘亲爱的’从来不会命令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他只是命令我‘不可以’做某些事情。”
不过,被“亲爱的”强迫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会感到兴奋,总的来说,也不能叫作“不愿意”呢。基裘暗想。
“这就是‘爱’。”基裘暂时没心思喂粥,放下勺子,神采奕奕地凝视默尔丝,“所以,真正的‘爱’不需要迎合。”
“而且,你也没必要迎合啊,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