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杂种两个字,靳思赶忙摆手,“不对。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呢?!”
小的时候他的母亲没少怨过他身上的血统,她总说,如果他在纯点,说不定就能救活他的父亲。
“attore。”
“?”
他说话的声音过于小,靳思没听太清,“你在说什么?”
说起这些,墨辰忌恍惚听到了母亲在喊他,attore,一遍又一遍的唤他。所以他刚刚不自觉脱口而出。
他静静凝视她,她急切的神情还没散,仿佛还在担心。可他其实已经没什么所谓了,青山将他抛弃,但他葬在海里,鱼群会跟着他游向陆地。
“attore,我的名字。”
“attore。”靳思忍不住跟读,念完方觉过于亲昵:“好听,就像荒野中生长出来的一束玫瑰。”
玫瑰?
男人可以用玫瑰来形容吗?
墨辰忌想不通,但他想起来,晚上回来时,路过花店,忍不住进去又买了一束花。犹犹豫豫到现在都还没送出去。
昨天送花是因着她伤心。
那今天呢?
可以庆祝她,今天又平安度过了一天。
他不禁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