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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韩桃被摸得微微挺了腰,目光微动,“但是他被韩武礼发现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南燕与乌孙之间有邦交,韩武礼用这个来威胁……赫连异回了国,我也被带回了皇宫。”
“那韩武仪说你可以去南风馆讨好他的皇兄,你就去?”
“……我后悔了。”韩桃垂眸看着赵琨,对上赵琨的眼看不出其中神情,或许有些心疼罢,但更多的却是犹疑与试探,赵琨不信他了,再也不信了。
如果他说出当年赵琨在屏风前听到的声音不是他发出的,赵琨会接受吗,如果他告诉赵琨,自始至终他只对赵琨一个人这样做过——
他低头,想要吻赵琨,却被人淡淡地躲开了。
一下心就抽疼起来,韩桃固执地捧起赵琨的脸,固执地主动吻去,他吻开赵琨的唇瓣,学着人侵占似的舔吻吮吸,连着呼吸也急促起来,但赵琨垂眼看着他,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反应。
“赵琨——”
韩桃低低唤道,衣衫不整地坐在书桌上,感受着赵琨的手掌在衣衫里贴着他的腰,他因为吻势而微微塌下腰去,就能使得身子离赵琨再近几分,这确实是他从南风馆学来的,如今也叫赵琨发觉了。
韩桃因为这个讨吻的举动面色泛红,唇上还沾着水光,他忽然意识到赵琨就是想看他放下尊严的样子,想看看他究竟能为讨好人做到哪一步。
可韩桃本不是这样人,他一点点松了手,悸动焦急的心渐渐归于寂静。
他好像一个笑话。
“没有了吗?”赵琨问他说,“你倒是放弃得快。”
“罪臣只有陛下,”韩桃垂下眼来,轻轻说,“陛下要或者不要,都是如此。”
赵琨猛然伸手抓住他腿拉近身子来,他隔着衣衫贴近了赵琨,一下勾住赵琨的脖颈稳定身形,不知道赵琨究竟在想什么,赵琨转头示意他,叫他接着主动来吻。
他就微微低下头,又去咬赵琨的薄唇,想要学着赵琨吻他那样吻进去,但是不得章法,他吻了半天,只发现赵琨面色越来越沉,随即捏住他后颈,狠狠地反吻了回去。
韩桃闭上眼,任赵琨推拉裹覆间肆意侵占,掌心托着他的后脑勺,像是要掠夺尽腔内的气息,细碎湿黏的吻声在书桌前响起,他近乎整个人都挂在赵琨身上,任意吻弄。
许久后,韩桃任赵琨抱着他往床榻走去,垂下的衣衫遮掩了一切,只露出被赵琨咬过的肩头,带着两个恶劣的牙印。他看见赵琨的喉结微微一动,好像沉寂已久的火山,隐忍着喷薄。
韩桃说过,赵琨喜欢,他总是会愿意给的。
他是贪婪作祟,巴不得赵琨多喜欢一点,喜欢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他愿意把什么都给赵琨,愿意在赵琨面前露出所有。
袖子中的药瓶掉了出来,掉在地上咕噜噜转了一圈,滚到了书桌底下。
“承恩侯,”赵琨沙哑道,“承接君恩吧。”
昳丽的承恩侯
赵琨最终将他扔在了床榻上。
“砰”一声,长发一下散开,乌木发簪散到了一旁,韩桃躺在床上衣衫半开着,看着赵琨跪了上来。他伸手,想要来抓赵琨的袖子,但赵琨不给他抓。
他一愣,于是又抬手勾上赵琨的脖颈,抬脸想要去吻上赵琨唇瓣,这一次赵琨没有避开,纵容他肆意吻着,他抱着赵琨引人随着吻势俯身来,对上赵琨晦暗难明的眼,不确定其中几分真切。
直至气息渐渐萦绕,挂在床帐上的香囊落在地上,龙涎香的气息几次被冲淡又浓烈起来。
“赵琨……”韩桃低低喊起来,想要试探人的反应。
赵琨一把扯开他衣裳,在他尖叫声中俯身压了下去。
他被压得支起腿来,眼尾迅速泛红,床帐中渐渐带着克制的压抑的哭声,连着五指猛然攥紧底下被褥,韩桃仰起头来。
想着在南风馆中的一切,他曾经感到耻辱的嫌恶的,如今却在依法炮制,一点点全部用来取悦赵琨,他原原本本地都给赵琨看,就像是畅快地撕下久不见好的伤疤,割下腐肉,以痛止痛。
而赵琨也沉默干着,只是任韩桃来亲吻舔咬,看着韩桃来来回回都只会这些,也不知在南风馆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赵琨想到这又有些火大,下手重了些,韩桃痛苦叫了声,一下又咬住手。
“为什么不说话?”恍惚间好像是赵琨低哑着嗓音问他。
韩桃睁开眼朦胧看着,不知道赵琨这样是为什么。
他抬手又来抱人,面颊贴着面颊,呼吸有些绵长,他既是甘心到这步田地的,也没有说赵琨这样来不好的意思。只是间或又逼着自己松开手,怕将赵琨抓伤了。
但这些落在赵琨眼里,就如同一具会动的死尸躺在床榻上没两样,动作刻意又僵硬。
赵琨见状退了出来,在他的腿内侧咬了一口,咬得他又叫出声。
“起来。”赵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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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坐到赵琨身上,他与赵琨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