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黏糊糊的劲头,让他感觉有几分难受,但他还庆幸自己保留了最后的触感,起码还能知道发生了什么,指腹摩挲过体肤,有些痒麻,那人沾了抹药膏就开始涂抹他的身体。
直到那替他擦洗的人擦完了上身,又替他重新合上衣襟,提着他的腿抬了起来,手掌沾着那种冰凉凉的药膏,开始擦洗他的大腿两侧。
他只感觉脑袋嗡嗡的,感觉那只为他涂药的手,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好像莫名有几分熟悉感,轻佻地拍了拍他的屁股。
韩桃一下感觉身子发麻,整个人都快昏过去,偏偏还意识清醒。
如果此刻他能动弹,他大概会往外挣扎爬去,但此刻却只能像一具死尸一样,叫人任意而行。他像是趴在一块木板上——但愿不是棺材板,受着这种屈辱与折磨,偏偏触觉又刺激着他。
不知道是怎么落到这个境地的,韩桃又想不到自己怎么会真的信了那巫医的话,傻傻地跟了进来。
从头到脚,那人擦洗他擦洗得一点不漏,中间不知道揩了多少油,直到最后他浑身都被涂上了药膏,连着面颊和脚底也完全被涂抹,那只手才离开了他。
韩桃终于松了口气,不知觉中身子都出了些汗,他终于能摆脱这种羞耻的处境,一边又猜测着这种熟悉的作案手法到底是何人的作风。
然而还没等他完全确定下来,他就感觉那人的手掌又压着他背,整个人坐了上来。
韩桃几乎要惊叫起来,却叫不出声,而那人的身体也涂满了那种黏稠的液体,毫不客气地坐在他的腰上。
“不……”
韩桃趴在木板上,睁不开眼,只感觉自己要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赵狗:趁老婆被药倒,美滋滋吃完老婆。
事后巫医:虽然看不见听不着,但是其实他能感觉到。
傻狗闻言傻掉。
注定陪王伴驾
韩桃只感觉自己屁股很热。
黑暗里他没有办法动弹,然而脚弓却不受控制地绷紧,趴在木板上的身子猛地被撞得往前一伸,面颊一下摩擦过木板,紧接着他感觉到那人温热的掌心伸来,垫在了他的面颊下。
有点贴心,却也不算多,他渐渐感觉到那人开始无所顾忌起来,韩桃大概也猜出了那人到底是谁,会趁他昏睡这么放肆对待他的,北齐与南燕加起来也就那么一人。
他眼看不见,耳听不着,然而好像还是能感觉到赵琨的热意,听见赵琨微重的呼吸声,感觉到赵琨撑着手俯下身来,在细细地吻他的后背。连带着先前涂抹全身的药膏渗入体肤中一般,发散出火辣辣的轻微刺痛感。
韩桃有些受不住,却也只能任绵密激灵感顺着尾椎往上攀爬,痒痒麻麻的,说不上来的感觉,然而身子的沉重感却好像在渐渐消退。
直至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赵琨才松开了他,重新起身给他穿上了衣裳。涂抹在他身上粘腻的药膏也好像风干了一样,被赵琨用手擦了几下就掉了下来,成了粉尘飘散在空中。
“赵琨……”他想要出声,却张不开唇。
赵琨的指腹又拨开他的唇瓣,眷恋般地摩挲而过,随即淡了痕迹。
·
昏昏沉沉的,韩桃好像又睡了一觉,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睁开眼,发现可以看见头顶青色的纱帐。
他瞳孔一缩,动了动手指,转头看去。
这大概是女子住的屋子,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的气息,简陋的只有一床一桌,桌上放着一只香炉和一套茶具,雕花的木床上铭刻的花纹都是南燕独有的纹路,因为没有被褥与枕头在身下垫着,导致先前韩桃会感觉自己躺在木板上。
他撑手起来,不知为何竟然感觉到身子久违的轻松,就好像重新生出力气了一般神清气爽。
隔着窗子,外头传来低低交谈声,听不清楚,但是韩桃能辨认出其中一道是赵琨的声音。他正要站起身,没注意脚尖触碰到地上的红线,铃铛叮当地响了起来,他立即诧异地缩回脚,伸手抓住响个不停的铃铛。
“嬷嬷,他醒了!”外头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
随即是门被打开,赵琨大步走了进来,韩桃下意识地眯了眯眼,抬起手来挡光道:“赵琨……”
“醒了?眼睛怎么样了?”赵琨见状,重新掩上屋门。
“嗯,能看清了。”
他放下挡光的手看向赵琨,松了口气,大概能确定先前趁他昏睡动手动脚的人就是赵琨了。
赵琨在这方面一直都有特别旺盛的欲望,韩桃早在南燕的时候就知道了,因为知道赵琨喜欢,他也从来都是欣然接受,然而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睡着的时候赵琨也会做这些,难怪先前几次醒来都感觉身子不太对劲。
他无奈地吐出口气来。
几日没见,赵琨好像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赵琨对于他能看见这件事似乎也并不意外。
“这里是巫医婆婆的住处,”赵琨走到床边,抬手贴上他额头,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