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谢誉用空闲着的那只手抓住了苏意凝还?在乱动的手, 声线清冷, 带着警告之意:“你再惹我,信不信我真的不忍了?”
苏意凝自?然是不信的,他俩太了解彼此了, 也不太好。比方说这样的时刻,按照话本子写的那些娇滴滴的女?娘,郎君同?她们说这样赤果果的话, 她们该羞红了脸, 再攥起拳头轻轻捶对方几下, 欲拒还?迎, 柔情似水。
可惜,苏意凝太了解谢誉了,他们俩熟悉彼此的每一个习惯,知道彼此的性?子, 谢誉不是那样急色之人。相反的,他比金陵城大多数郎君都要克己复礼些。
“不信。”苏意凝将脑袋动了动, 小脸抬起,贴在了谢誉的脸颊旁,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有本事你就,浴血奋战,碧血洗银枪啊……”她故意呛他。
谢誉蹙眉,有些生气地在苏意凝的唇上咬了一下。他故意用了些力,苏意凝顿感?下唇微痛,似乎破了点皮。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谢誉还?不解气,又低头,咬在了苏意凝的耳垂上,也不急着松开?,倒是慢慢含住了她的耳垂,用舌尖轻挑着。
“碧血洗银枪……”谢誉慢条斯理,几乎是一字一顿,看着苏意凝,将这几个字咬得格外重了几分,“你倒是敢想,不要命了?”
苏意凝身子软了几分,她只是想逞一时口舌之快,可没想他会咬自?己。居然还?是咬耳朵。
真要命。
她只顾着自?己嘴上一时爽,忘了在她足够了解谢誉的基础上,谢誉也是足够了解她的。
他确实不会真的拿她怎样,但他会磨她呀。
“我错了,刚刚的话是世界上另一个我说的,不是现在的我。”她求饶求的十分快,揽在谢誉腰上的手甚至微微发?抖。
谢誉没理她,含着苏意凝的耳垂又用舌尖轻轻勾了一下。
又过了一会,苏意凝听?见谢誉在她耳边微微叹气,轻声说道:“放心,一餐饱和顿顿饱,我还?能?掂量清楚。”
自?耳垂传来的温热的气息,让苏意凝心乱如麻,她感?觉自?己从头到脚,四肢百骸,都在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