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音睁大眼睛,愣愣地瞧着谢予淮,好一会,才小步小步地挪过来,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脑袋偎进他怀里。
她想要用这种稍显亲密的方式表达出她内心的喜悦——大概可以算作是喜悦,总而言之,那两颗被谢予淮咽进肚子里的药可能会让他腹泻反胃,却叫她觉得心里敞亮。
兄长的表态颇具成效。当晚他们又做了一次,她闭上眼,脖颈后仰,任凭哥哥的舌尖插陷在她腿心深处,沿着蜜穴与肉唇的轮廓探索内外,带给她一段极致温柔的体验。
谢予淮买了满满的一盒安全套,足够他们在一起,浪掷掉好几个不眠不休的夜了。鮜續zhàng擳噈至リ:rohuwu2
不过谢舒音并不喜欢谢予淮带着套入她。一则,她很喜欢精液射进来那一瞬间的触感。滚烫的液体如子弹迸发,酥痒感混杂着充盈感将她填满,阴道内部密密麻麻的褶皱一齐蠕动,即使后续清理得再仔细,总有那么一丝一缕会被那些褶皱留住,与她的身体同生共存。
生物书上说,每滴精液里都蕴含着成千上万只会跳跃的小蝌蚪。另一个人体内鲜活的细胞被她摄取而来,深深困锁在她腹腔深处。光是想一想这一点,她便舒服得每一根头发丝都想要打卷儿。
说服谢予淮无套内射简直比登天还要困难,唯一的那一次忘形就已经让谢予淮如临大敌,药店老板娘的眼神像把烙铁,直接在他灵魂上盖了挥之不去的印戳。于是谢舒音就需要调整自己的战略了。
不内射,可以,但如果我想要哥哥先进来呢?
“就像之前一样不可以吗?等要到了再拔出去,好不好?”她伏在他胸口,两只眼睛一眨一眨。
“不可以……音音……”
他哑着嗓子,低低地推拒着,乌黑的眼仁不敢正视她,闪闪烁烁往旁处瞥,“之前那次……连累得你吃了药,再不能了……”
“哥哥只要忍住就可以了呀。”
她的神情太干净,如空明月光下的一汪泉,谁人与她对视都能照彻出心底最深的阴暗。
谢予淮闭上眼,再不敢瞧她眼里映出的他自己,只将下巴在她发顶上磨蹭,悄声喃喃:“……我忍不住。”
谢舒音没听清,“什么?”
“……没事。”
此后谢舒音找到了一种全新的乐趣,她开始有意识地在性事中途夹缩花穴,腔内软肉层层迭迭涌来,从最敏感的性器顶端开始施加压力。
她用阴道吮咬着他的形状,听他无法自控的抽气声,亲吻他额角细细密密的汗珠,再含一含他颈间凸起的喉结,等待他颤抖低吼,从她紧致吸裹的穴中用力挣脱出来,龟头剧烈抖动,马眼张合,温热的浓白如洪水开闸一般全泄在她腿上。
她在逼迫她的亲哥哥,尽管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出切实的证据。
谢予淮的表情让她觉得很有趣,反应更有趣。如果能“一不小心”再射进来一次就更好了。
她想,那个内心痛苦纠结,自我批判到为她吞下两颗避孕药的谢予淮,才是最有趣的。
这样的思维模式,在谢舒音的人生当中是一以贯之的。这些年来,许许多多次抉择都是被她这么轻描淡写地给做出来,譬如在斛思律的事情上,她选择介入他的婚姻,成为圈内千夫所指的小三,并不是因为她喜欢斛思律——她只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脸,也不是因为她喜欢当小三。
谢舒音是这么想的:当她被批判的时候,人们会不会一并带上她的母亲呢?
她并不觉得做小三的女人应该被批判。为一己之私抛弃孩子和父母的人才应该被批判。
季宛骂她不学好,给谢家丢了人,她就微笑着回:“对不起,妈妈,因为我是小三的女儿,我从小没人教养。”
这一回,终于该轮到妈妈痛心疾首地审判她自己了吧?
其实谢舒音并不是更厌恶母亲一些。父亲和母亲,在她童年的参与度是一样的——平等地接近于零。而她兴许是因为姥姥和姥爷的缘故,额外对母亲多一些情绪化的期盼。
小时候的谢舒音总觉得,母亲在外人家里住着,心里得多念着她一些才行。哪怕不记得她,姥姥和姥爷还在这呢。
在审判与被审判的道德怪圈里,谢舒音永远也找不到她自己的位置。她不是女儿,也不是妹妹,她只是使人觉知并悔悟的福音书,是十字架上垂下的绳索。等到所有曾与她刻骨纠缠的人都离开以后,她才终于可以开始找寻属于她自己的一席之地。
“别总为了自己以外的人活着,亲爱的。”ilsa老师为她系好舞衣背后的束带,枯瘦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脸蛋,“去吧,在舞台上做你自己。”
谢舒音怔怔回看了她一眼,提起裙摆,足尖轻点跃上舞台。
她开始旋转,发条小人葛蓓莉亚的故事又一次在皇家剧院的舞台上演。
谢舒音确定自己圆满而出色地完成了演出任务,谢幕以后,观众们掌声雷动,经久不息。人们都会向这力与美的乐章俯首,除了ilsa。谢舒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