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按时按点开门营业的叶平央已经两天没有工作了。
他到杂货铺时,看到门口的刘婶猫着腰,凑近门口的窗户使劲儿看来看去,似乎是想确认店里是否有人。
“刘婶。”叶平央走近刘婶身旁道。
“哎呀乖乖,你咋又没开门呢。我刚买了菜回来,想说来给你送点鸡蛋。”
叶平央没有直视刘婶关切的目光,而是边开着卷卷帘门道:“那个水管漏水我找人又来看了看。所以晚了点。”
“哎呦,我说呢。”刘婶拿出一袋装得满满当当的鸡蛋放在柜台上说:“我咋听张大夫说,你昨天带了个男娃娃去看病呢?张大夫说那孩子瘦得不行,我就拿点鸡蛋给孩子加点营养。”
“听说是老王的远房亲戚?”
刘婶在白村算是“村灵通”,谁家有点什么事儿她总是像个喇叭一样到处说。
叶平央看了看那袋鸡蛋。村里家养的鸡每天下的蛋数量不等。一般来说,要不就是人家自己拿来吃或者会到周末拿去集市上卖钱,能一次性拿来这么多送人,叶平央还是很感动。
但想到那个不是人的东西,他脸上的表情就有点挂不住,身体也在隐隐作疼,五官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刘婶看着叶平央一脸愁容的样子,又赶紧问:“咋啦乖乖,那孩子情况不好?要不要婶子去看看?”
回过神的叶平央连忙摆摆手:“没事没事,孩子挺好的。谢谢刘婶,但这鸡蛋就别给了。”
叶平央不想刘婶的心意被那个混蛋糟蹋了。
“你拿着吧,俺家的鸡下的蛋一筐一筐的根本吃不完,你让孩子多吃点。你天天忙着店里的生意,要不要刘婶替你带孩子啊。”
那个混蛋太危险了,不要说见面了,叶平央甚至不想让人知道这个混蛋的存在。
叶平央拉住刘婶的手,凑近了些说:“放心刘婶,我能应付过来。”
“那行,要是有事儿就跟我说啊。你一个人不容易,现在还带个小的。”
刘婶走后,他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那袋子鸡蛋。中午这会儿各家都在吃饭,店里也没有什么生意。叶平央索性闭店回家了,他怕那个混蛋
[吃了你。]
[杀了你。]
回家的路上,叶平央脑子很乱。不看着他在身边看着,他怕这个混蛋会出门伤了别人。
还没走到家,他听到自家院墙内传来了小鸡痛苦的尖叫声或呻吟声,有点像逢年过节挨家挨户杀鸡的那种此起彼伏的惨叫。
叶平央脚步加快了些,推开门,他呆楞在原地。
原弈坐在鸡舍的旁边,一手抓着鸡的脖子,另一个锢着鸡的身体,两手一拧,对着直冒血的地方狠狠地啃了过去。掉落在地上的鸡头甚至还没来得及闭眼。
散落在旁边的羽毛,残肢,还有大片大片鲜血,染红了石子路。
“你在干什么?”叶平央赶紧关上大门,然后站在原地瞪大了眼问道。
“你说呢?我不吃你,总得吃点别的吧。”原弈吐出嘴里的鸡毛,然后又撕扯掉一大块带着血的肉块。
“我不是说要给你做饭了吗,你为什么”
叶平央望着远处缩成一团,孤零零的“独苗”鸡,心头涌起一阵酸楚。这些自己从小精心照料的鸡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好歹也是辛苦从小开始养大的。现在却被那个无知的畜生彻底毁了,他感到心头一阵阵抽痛。
“饭呢?我醒来你人就不见了。”原弈醒来后心情其实挺好的,但一看旁边的人没了,马上就出门去找了。寻了一圈,终于在一个破房子里看到了坐着发呆的叶平央。本想上前去问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但是转念一想,又想逗逗他,于是他默不作声地回家开始了自己的屠杀。
“”
叶平央看着眼前这个混蛋不想说话了,但还是怯生生地走到原弈身旁说:“家里还有条鱼,我去做。”
他发现只要自己顺着原弈的话说,对方大概率就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原弈翻了个白眼,起身拍了拍粘在自己身上:“去吧。”
饭没做成,进了房间,原弈直接拽着叶平央到了床上。
叶平央撑床的手一下子磕碰到了墙上,顿时一阵剧痛传来,他的脸上立刻露出难受的表情。
“你不要这样。”叶平央的胳膊抵在原弈的胸口,然后说:“你能不能先去把嘴上的血擦干净,然后我随便你玩。”
原弈倾斜着身体,神情有点呆楞:“随便我草?是吧。”
叶平央手肘撑着床铺,然后活动了一下被抓得很疼的手腕,轻声道:“嗯,但是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出门,或者去哪儿里都跟我一起。”
这个什么要求。原弈只想到只要能草他,什么都无所谓。
“随便你。”他指着叶平央一字一顿道。
叶平央已经不想再去挣扎了,只要自己能稳住他,不会伤害到其他人。那牺牲掉他也无所谓了。
原弈让叶平央跪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