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天幕褪尽最后一缕金云。
留下大片大片暧昧的红纱云,颜色犹如少女微微泛红的脸颊。随着日落西山,浅桃红的云颜色逐渐变深变艳,犹如桃子开到最成熟之时,散发出甜到发腻的糜烂的香气。
直到日光不见,唯留烂红色的云沉浸在如紫水的天际中,逐渐彻底归入沉寂。
终于,日头尽落,艳水河畔将醒。
河畔两侧的暗红灯笼一个接一个点燃挂起,宛如两条火龙沿着艳水一路蜿蜒曲折前行。
很快,一艘艘花舫也点起了灯,远处看就像是一滴滴处子的血珠,从狭长的水道中落下,落入了深沉的夜中。
无数碎樱随风飘散,犹如世道无奈的叹息。这声叹息很轻,很快淹没在了龟公尖锐的招呼声和淫词艳曲中。
又是一声叹息。
面若春花的少年,低下头,对着镜子,挑起兰花指,沾上些许媚红的唇脂,细细抹到唇上。
少年长得极好,正值风华正茂之时,身段极佳,脸庞雌雄莫辨,一双多情桃花眼其中满是风情万种。
他抹完唇脂,他再一次认真审视了镜子中的自己。好一会,又蹙起眉,取过眉笔,轻蘸了一些黛砚中的石黛水,小心翼翼地为眉添色。
他画得认真,丝毫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来人双手背到身后,手里拿着大朵牡丹,悄悄靠近少年。
少年只感觉身后有一阵微风袭来,很快,一个温暖的胸膛靠上来。
他还没来得及放下眉笔,就见到一朵还带湿意的大牡丹戴到他头上。
这一戴,不仅把他的整个妆容的美感从布置到颜色全都破坏了,还挡住了他盘了两个时辰的发髻。
他下意识蹙起了眉。
插花者却浑然不知,还自鸣得意:“漂亮,真是太漂亮了。花美,人更是美。”
他低头,嗅着少年颈部传来的带暖意的香味:“玉奴啊玉奴……想单独见你一面,可真是太难了。”
他轻轻吻了吻玉奴的颈部:“为了见你,我可是豪掷千金啊。”
玉奴眼睛一眯,笑着说:“那可真是多谢周大人赏脸。按照春意楼的规矩,既是给了钱,那便是……有求必应,来者不拒。”
“好一个有求必应,来者不拒。”周大人声音开始变得低沉,他情动了:“看着镜子,宝贝。”
玉奴抬头,看着镜子中的二人。
周大人从背后抱着他,一只手熟练地从衣襟中探入,穿过层层叠叠的华服,精准找到藏在深处的茱萸。
他指间在茱萸的周侧打转,却不碰中间那颗颤颤巍巍地立起来的奶头。
一阵酸涩酥麻的感觉从乳头逐渐扩散到全身,惹得玉奴开始全身发抖。
在乳头硬到极点的时候,恩客用力拧了一下。
“嗯啊——”玉奴忍不住呻吟,头仰起来,露出一截形状优美的颈部曲线。
他微微皱眉,阖上眼,脸上开始泛起桃红。
周大人轻笑:“淫娃,怎么会这么敏感呢?”
玉奴斜睨着眼看着他,轻轻喘着气,微张的丁香小口中若隐若现一小截红舌:“这得多谢各位大人的帮衬呀……”
恩客眼神变暗,想吻上玉奴的红唇一亲芳泽。
玉奴却头微微一偏,躲了过去。
“嗯——周大人不可,玉奴今晚还要参加群花宴的,妆可不能花,不然玉郎要生气的。”玉奴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桃花眼含着春水,楚楚可怜,手还在魏君的胸口打转。
“玉郎一气,可是会惩罚玉奴的,望周大人怜惜玉奴。”
周大人笑着握住玉奴那只柔荑,轻轻吻了一下:“我怎么舍得玉奴受罚呢,玉郎的手段我可知道,那可是……好一个辛辣恶毒啊。”他好像有些感慨又好像有些啧啧称奇。
“这样吧,玉奴跪下,撩起衣裳。我钻你裙底玩你,这样应该就不会弄花你的妆容了。”
玉奴低头,耳根也红了,却不敢忤逆只好应诺,从椅子上起身,寻了处柔软的地方跪下。
那周大人左顾右盼,找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将其拿到玉奴身前。
他拍了拍玉奴的肩,惊起玉奴一声鸡皮疙瘩,他坏笑地说:“好玉奴,你可要瞪大眼睛看清楚,看看这镜子里的自己……有多淫荡啊。”
玉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一身华服,满头珠环金饰,还别了一朵牡丹花,好一副女子装扮。
如此雍容华贵,却是跪着,双腿分开。
他有点恍神。恍惚的这一片刻,头上那朵牡丹被人取了下来,塞进了他嘴中。
周大人的声音悠悠:“小玉奴啊,为了你的唇妆,你可要好好叼着啊。”
“它若是掉了,你可得小心它坏了你的妆,害你被玉郎惩罚啊。”
即便被如此出尔反尔地恶劣对待,玉奴也只能承下。
“好了,宝贝,现在把裙子撩起来吧,让我看看你那爱流水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