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的眼睛很好看，虽然肿了，但看人时还是明亮，眸清如水，或许是眼尾发红，此刻惹人怜爱。

程斯行知道，那时的岑寂又换了一位女友，他的表哥段于归还在一旁不厌其烦的想让他们坐在一起和平的吃个饭。每次见到岑寂之前，他都想好好的和岑寂说话，可是岑寂每次出现身边都是不同的伴，一个两个，数不胜数，在自己还未回国之前就已经听闻，他想要抓紧时间修完课程，尽快回去。他连行李都没有放，就直奔岑氏集团，表示自己想要成为岑氏一员，当时岑寂没有在公司，或许在，但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就像岑业光说的，即使你名校毕业，有什么资格一毕业就到这个已经辉煌了几十年的岑氏。他只顾着与那人的口头之约，却忘了长大了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他，多的是为他效劳的人。他又算得了什么。

后来打听着岑寂的消息，当你想知道一个人的事，随便用点心就会了解到，他如此反感岑寂处事作风，忘记了自己回国的真正目的，他在几年内不停努力的往上走，就是想着可以用比较平等的姿态去认识岑寂，可是每一次都事与愿违。其实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虽然岑寂换人很快，但在后来他也慢慢知道岑寂本性如何，虽然表面爱玩，但对待每一个人都很认真，可自己每次都会被岑寂身边环绕的那些莺莺燕燕所气倒，所有就只有他程斯行不能站在岑寂身边是吗，这一气就是几年。每次见到岑寂笑着上前和他交谈，一靠近便会闻到他身上属于别人的信息素味道，心里就忍不住想要拉住岑寂，问他一句你能不能擦亮眼睛看看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甚至想请求他给自己一个机会。为了不让自己这么难看，他只能压抑的控制住自己。只要远离岑寂就好，他就不会失控、

这样的话说给谁听，谁都会当成笑话吧。

现在当事人亲口质问了程斯行，程斯行想解释，可是该如何解释呢。

程斯行看向岑寂的手，在岑寂一进门，他第二眼就看的这里。

“你记得当初在你家住了两个月的那个哥哥吗？”程斯行轻声问。

“什么？”

岑寂真的不知道程斯行的思维怎么跳脱的那么快，什么哥哥。

岑寂微微蹙眉，有些不满。

程斯行看岑寂的样子，本来也不抱有希望，自己也是鬼使神差的问了这个问题。

“算了，我和你当初对你的评价道歉，我不应该在背后说你，对不起岑寂，我并不认为你是我说的那样。”

岑寂真的有点想笑，他气道：“你不认为我是那样，那你还和段于归那样说。”

“对不起。是我的错。”程斯行态度诚恳。

“我不想原谅。”岑寂冷漠回答。

“好，但我还是会帮你，我自愿的。”

岑寂放下了已经融化完的的冰袋，没有回应，手上全是水，桌上没有纸，他甩了甩手，水珠甩的哪都是。

程斯行从口袋掏出一块手帕，岑寂以为他会递给他，没想到他直接越过桌子，握住自己的手腕，手帕轻轻包裹住整个手掌，程斯行低头仔细地擦拭着，手指一根根被牵起又放下。

岑寂的手一片冰冷，程斯行想用自己的手去温暖他，擦得再慢，也就那么小的一块地方，也不会用多久的时间，程斯行隔着布触碰着那柔软的掌心，细长的手指，关节处可以明显摸到那细小的骨头，擦了两遍才有了点温度。

岑寂觉得此刻的程斯行比失忆时还要温柔。

擦干后，程斯行又把湿着的手帕放在了桌上。

“咳。”岑寂被程斯行的行为弄晕了头脑，偏头掩嘴轻咳了声，但用的是刚被擦干的手，手也盖住了鼻子，一股酒味。他可没有喝酒，整个茶室除了自己，就只剩另外一个，那就是程斯行，之前一直没有闻到，但现在味道一出现，就觉得着酒味愈来愈浓。

程斯行喝了酒还开车过来这里，他疯了吧。岑寂喝了酒是立马就上脸了而程斯行的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是一点也不红。岑寂怒视这个喝了酒却一点症状也没有的人。

“你酒驾？”这可是违法的，而且那么危险，他不要命了吗。

“什么？”

“你少在这装傻，你身上全是酒味！”

程斯行的信息素味道是醇厚的麦酒香。但岑寂作为一个beta是闻不到的alpha信息素的而且今天他也贴了阻隔贴。程斯行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闻到了自己的味道。

他还是如实告知，“这应该是我的信息素味道。”

“你编也编个像样的好吧，我一个beta怎么可能闻到……，”岑寂戛然而止。

忽然想起了某一位oga女友说过的话。

她当时问他，如果以后他们结婚了，她怀孕了，岑寂说不定闻到她的信息素味道。

她觉得自己的味道超级迷人，而作为beta的岑寂闻不到实在是很遗憾，她查了很多资料。岑寂当时说怎么可能。但她告诉他，有些beta怀孕了，是可以闻到alpha伴侣的信息素的。听到beta怀孕岑寂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