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柏是学校特聘过来的教授,一年也上不了多少课,也不会常用办公室,但尽管如此,学校还是给他配了一个比校长室还要大的单人办公室,办公室里面的沙发茶水书架都一应俱全。
这便是权利让人谄媚之处。
季川柏已经习惯这种事了,在他面前前赴后继献殷勤的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却都不会被他看入眼。
还不如面前这个小东西有趣。
“这么怕我,还敢在我的课上迟到,大声喧哗?”
“涂家的小辈最近是无人管教了吗?那既然如此,叔叔也可以代为管教你。”
涂盈听到季川柏想管他,全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他小声挣扎:
“不劳烦叔叔,我以后再也不会迟到了……”
“是吗?就这么承诺一句?涂家在教育小辈上确实不堪大用,才会这么溺爱,无底线纵容你。”
“季家向来是遵循家法行事,不好好学习,都会被罚跪在祠堂写经文。”
涂盈听着季川柏的描述,已经想到了自己跪在漆黑小祠堂里写经文写到手痛的日子。他本来就小孩子心性,害怕被罚被骂,光这么想想,涂盈就有点想哭了。
“我真的错了,季老师。”
涂盈眼睛红红地乖乖认错,声音都已经有了一些颤抖。
“看在你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可以轻罚,但是还是要罚。手伸出来。”
季川柏的控制欲是亲近他的人都知道的,一旦被季川柏纳入眼里,或者是属于他的东西,季川柏便都会让这样东西按照他的意志归纳。
不管是什么时候该出现在哪条路线的手下,还是怎样摆放的陶瓷朝向,甚至植物的长势。
所以他也理应让涂盈变得更加乖巧,符合他的心意。
涂盈怯怯摊出白嫩的手心,指腹肉嘟嘟的,有点像猫咪的肉垫。
但是季川柏只瞄了一眼,丝毫不怜惜地落下教鞭。
涂盈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
季川柏看着涂盈泪眼朦胧的样子,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些。
季川柏喜好看美人落泪。
越可怜,他就越有兴致。
不过他身边有的是能哭的oga,也不应该对一个小家伙动了欲念。
季川柏手腕上挂着的佛珠被他捻了起来,淡泊的唇里一字一句吐出经文。
涂盈听着低沉的念诵,手心又被打了两下,已经肿起来了。
他哭得很厉害。
季川柏口中的经文节奏乱了,呼吸也乱了。无声无息间,alpha的信息素已经充斥了整个房间。
可怕的修罗场
涂盈看季川柏闭目不语,手里的教鞭也放了下来,以为自己已经捱过了惩罚,捧着自己的手心呼呼吹凉气。
可是系统不打算放过他。
“任务:季川柏进入了易感期,原场景季川柏会在混乱中标记主角受的腺体。员工需要按照人设在季川柏面前宣誓主权,并且与季川柏结下梁子,正式开始抢夺主角受。”
涂盈脸上还挂着泪珠,他茫然地抬起头,季川柏进入易感期了吗?
他耸了耸鼻子,beta真是一点都闻不到alpha的味道。
而且他才被季川柏打了手掌心,这该怎么宣誓主权啊?
他都担心季川柏一生气用手指头把自己碾死。
可是任务倒计时的声音一直响,季川柏身边的气压也越来越低,涂盈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只能努力挺胸,用最软的语气说凶狠的话:
“对了,季叔叔,俞岱南是我包养的情人,你不要……你可以不要再靠近他了??吗?”
涂盈看季川柏始终没反应,又觉得是不是自己语气太硬了,他继续说:
“你看,我的嘴巴都咬破了,我们感情很好的,我会对他负责。”
“叔叔?”
涂盈趴到办公桌面前,扬起头靠近季川柏,就是为了让他看清楚自己嘴巴上的咬痕。
殊不知他这个动作,季川柏几乎可以一眼望到底。
他的衣服穿得太松垮了,除了明显微肿的唇,脖颈和锁骨上的吻痕也能看得清楚,软肉也有被人掐过的痕迹。
他是在展示自己被怎么欺负的吗?
季川柏捏着佛珠,喉间干涩无比。他的诵经里多了一股浓厚的铁锈味,与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狠戾。
涂盈看着季川柏,心里暗道糟糕:他好像太挑衅,把季川柏气得要晕过去了。
小助手看着这样的季川柏,心里也没底:“不会吧……虽然你说得是挺狠的,但是季川柏应该不至于这么脆弱。”
这也说不准啊。
涂盈只能再靠近一点,就快嗅到季川柏的鼻息:
“季叔叔,您没事吧?”
在一瞬,季川柏突然睁开眼,捏着涂盈的脖颈将他压在自己身前。
beta白皙修长的后颈露了出来,无用的腺体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