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儿啊,时祐说这么叫他就好。”张北函说。陆以承卡壳。时祐和张北函什么时候认识的。然后,他转眼看见了放在张北函旁边的和他手里一模一样的饼干袋“你为什么也有。”“祐儿给的啊。”张北函说,“刚刚他来找你没找到,就把饼干给我们了。”我们陆以承看向对面。只见胡敏、柯子达、符佳慧点了点头,举起了手里的饼干。陆以承“”“我刚刚尝了下,好好吃啊。”胡敏笑着说,“他真的好可爱,上次我说我喜欢吃坚果饼干,他就给我做了哎。”柯梓达立刻应和“对,我的里面加了巧克力”“他也记得我喜欢吃蔓越莓。”“推荐他用透明的饼干袋他也听进去了哎。”“真的,祐儿怎么这么乖,好想让人亲一口”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可开心了。而此时,陆以承却下颚紧缩,眸色沉了些许,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片刻后,他从袋子里拿出一片饼干,咬了一口。确实不怎么甜了。好啊,到头来,这饼干并不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甚至只有他收到的饼干啥都没多,甚至还少了点糖。陆以承“”那个小渣beta。张北函还在那边的群聊里夸这个饼干,忽然肩膀被一拍,他整个人被扯着转到陆以承面前。男人凝着眉宇,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张北函活生生被陆以承的眼神吓得改了口“祐时祐昨天晚上过来过,你不在,正好我们几个在开会,他就和我们聊了会儿天。”陆以承“聊天还送饼干”张北函“他说他要练习,顺便问了我们的口味,大家都说了,我当时没想好,就之后加微信发给他了。”陆以承眼角眉梢冷意更深“这点事要加微信”张北函“”不是,这是重点吗。陆以承没再问了,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他把电脑打开,手在键盘上打了几下,淡淡地说“张北函第一个汇报。”“我草,不是说好的抽签吗”张北函抗议。陆以承靠在椅背上,漆黑的眼恹恹耷着,整个人带着点儿漫不经心,食指轻轻一点,提交了汇报顺序表“等你哪天被老板表扬一次,我可以给你选择的机会。”张北函“”魔王,大魔王本次组会以张北函汇报被骂为开局战战兢兢结束了。也不知道杨教授怎么了,除了陆以承以外其他人挨个挑刺挑过去。开完组会一派死气沉沉。“以承啊。”隋倾严在结束了叫住了准备走的陆以承。陆以承听见转过身来“教授好,您还有什么事吗。”“没,我听了你在ce bioogy领域的汇报,挺不错的,这在植物学是个很有挑战性的研究,值得继续做下去。”隋倾严说,“不过你上次给杨导看的那个环发的项目,有进展了吗。”陆以承说“技术方面没什么问题了,现在需要找个设计师。”“面向实用市场,外观确实也重要。”隋倾严,“我那边有几个认识的美院的学生,到时候给你推荐推荐吧。”陆以承连忙谢过“谢谢隋教授。”时祐抱着陆以承的外套回到了家。这学期的课没那么紧,时祐上完上午的课就没事了。今天的风很大,秋的萧瑟印在很高很高的碧绿天色间,小区的树枝颤颤巍巍,落下一地桂花。时祐哆嗦着脚跑进屋里,房间里开着窗,也是凉飕飕的。蘑菇不受寒,北京的秋又干又冷,时祐急忙把窗户都管好,不想再让风透进来。刚才见了陆以承,和他待在一个空气下一会儿都能得到很好的温养。也不知道为什么陆以承把这个外套给他了,难不成他是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他就不要了时祐凑近贴了贴,衣服上木质冷杉的信息素盖过薄荷味的洗衣液,混在一起凉凉的。香香。早知道不洗了,味道都淡了。听起来怎么有点奇怪。时祐甩了甩脑袋,把外套挂在客厅的衣架上。他现在需要把家布置好,所有东西都已经从学校搬来了,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再不弄干净就真的太乱了。时祐好不容易搬出来住,当然什么东西都按照他的喜好来。首先,开空调,28度最大功率制热。他以前那些热血方刚的室友都不喜欢热空调,每次都把蘑菇冻得半死。然后,美容仪加湿器拉满。他之前寝室位置小,都没地方放加湿器,他只能用姐姐给的美容仪,晚点必须去买个加湿器。时祐把这些弄好,站在原地感受了下这美妙的温度和湿度。这就是独居生活嘛好舒适好奢侈蘑菇高兴了,随着温度攀高而来的热意,他脱掉了身上的棉衣,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薄款长袖衫。
他还是觉得有点热,索性开始脱裤子。扣子松脱,时祐本身髋骨窄,加上人又瘦,秋季做工宽松的裤子溜在地上被脚轻轻一踩,裤沿就滑过白皙的骨嵴掉了下去。他没穿拖鞋,单单穿着袜子在家里跑,袜尖与袜跟的部位被撑起,足弓修长,倒显得颜色很薄。时祐套上他夏季的家居短裤,露着一双小白腿,哼着歌继续收拾东西。时祐收纳方面不算特别擅长。他把东西大概归了一下类,感觉怎么还有这么多,于是看了眼占了有点大面积大那黑色窗帘,想着要不先把他们挂起来。时祐抱着其中一块黑窗帘走到阳台,一开阳台门外面的风把他吓了一跳。这时来了个电话。时祐匆匆先把窗帘放在地上,自己先回到房间到一堆“废墟”里找到手机,接了起来“喂”“时祐,在忙吗。”隋倾严问。“隋老师,没有没有我没在忙。”时祐把阳台门给关了,说。隋倾严是京大很有权威的教授,也是时祐姐夫的好友,学术造诣很深,和时祐关系也不错。“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