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之后是难得的闲暇时光，李望声约卓霜来到一家街边咖啡馆。

卓霜往日并不会到这里，所以她最初看到地址时还微微吃惊，等她找到门店推门而入时，李望声已早早坐在窗边的的位置上等待了。

他双手放在桌子上，交握的双手拿着一杯咖啡，已喝了一半，他出神地望着窗外的车流，连卓霜走到桌边都没有反应过来。

“嘿，回神了！”卓霜的手指点着桌面，指甲和桌面之间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坐在了李望声对面。

“啊！你到了！要喝什么？我给你点吧！”李望声回神赶忙询问。

“白开水就好。”卓霜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和前台后面的价格单，咖啡大概率是速溶的。

“哦这个，我去前台说一下。”李望声起身去前台点了杯白开水。

他一回来，两人相顾无言，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虽然早有准备，但当此刻真的到来，李望声心里仍然被一股不可抵挡的悲伤侵袭。

“你知道吗？我被国都医科大录取了。”李望声很温婉的笑着，他近乎温柔地看着她说着。

“喔，恭喜你，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卓霜祝贺道，但语气并没有惊喜。

李望声听出来了，她平淡无波的语气里已没有爱意，啊，或许一开始就没有。泪水蔓延上眼角，李望声低头忍了忍。

他一吸鼻子把泪意和委屈忍了回去，又抬头微笑，“那你呢？后面什么计划啊？”

“我…准备出国了，已经申请了国外的大学。”卓霜平静地讲着两人不同的未来。

“我知道，虽然你之前没告诉我，但我就想问问，那你……那我怎么办？”李望声终于还是没忍住，在纷杂的咖啡馆，他潸然泪下，哭的无声无息，让人心疼。

卓霜也心疼了，“是在高考之前就决定了的，当时没告诉你是担心影响你高考，现在你也考了好成绩，也上了梦想的大学，这个时候知道也很好啊。”

“我问的是，那我们的感情怎么办？异地恋吗？你会回来看我吗？”李望声低哑着嗓音，冷静又锐利地质问。

“嗯，其实分开也挺好的，你可以打开世界接纳一些新鲜的事物和人，不必一直停留在过去，大学不是我们的高中，美好的人还有很多。”卓霜温和又歉意的讲。

李望声一下被这话气的泪流满面，抽噎着，他辛苦喜欢的人劝他不要喜欢，“你别说这种鸡汤哄我，就算分手，我们的联系也断不了，你别忘了，你之前还借了很多钱给我，我大学选的是你要我学的专业，毕业了你也要负责安排我的工作，我赖你一辈子！”

卓霜双手包着他抽搐的手，安抚道：“这个你放心，你要好好学医，最好后面也能出国留学，这样我们在国外也能见面了，等你学有所成，我直接把你请到我家的公司。”

李望声听了有丝放心，她们的未来还连在一起，更多的还是不甘心，等他学有所成，要多少年呐，那么多年肯定有不知道多少男的爬上她的床，国外又那么开放，对于卓霜的自制力，他不抱丝毫希望，毕竟他自己就是爬上去的。

而且万一她早早结婚怎么办？她会不会和自己断了？

不可以！

李望声换了眼神，水蒙蒙的双眼勾引着，他的手也在卓霜的手心画圈，其意味不言自明。

卓霜望了望时间，她轻声道：“还早，要不先去看个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