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消失。他盯着她笑,说她一个人玩得这么开心啊。
她埋头躲开视线,顺便把脸上的水蹭到他外衣上。
片刻后,纸夭黧尴尬地换了身衣服,跟纸鬼白面对面坐在船蓬下。
完全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呢……她明明有反侦察以防被尾随。
虽然心里很想念,但眼下她真的不想见到这家伙。他的到来,只会加剧她在理性与感性上的斗争。在这样好的光线下,她能清楚地看到,14岁的混世魔王已然改头换面,蜕变成身线修长星眉剑目的翩翩少年郎。
明明是男性,却很在意外表的修饰。耳垂吊着镶金玉轮挂坠,胸前也别着银蔷薇。全身的服饰都是肉眼可见地精心挑选过的,从外套的材质,再精细到露指黑手套上的龙纹。看上去不像地狱的恶魔,倒像人间的年轻公子一般矜贵优雅。
当然骨子里不变,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罪孽深重的暴力份子。
雨停了,微风十里,芦苇淅淅。
哥哥肯定要问她怎么回事,才不要跟他说发生了什么,太奇怪了。
纸夭黧打定主意咬死不说。
身体暗戳戳往后靠,远离罪恶之源。在这个特别的时刻,异性的出现让人感到十分不自在。
真让人受不了。
但眼前人却偏偏不让她如愿似的,整个人凑了上来,像只大型猫,脸几乎要贴到她的,视线锁在她身上:
“你好香。风中到处都是你的味道,就像花开了一路。”
她身体僵硬地与少年对视了一秒。
沉默的一秒钟过去之后,她暗道,这人在调戏我。
“我没有。”纸夭黧不自然地别过脸闻了闻自己的手腕,拒绝调情。
果然,她什么也没闻到。她没有用过任何会散发香味的东西。
“香味明明如此浓郁,就是你身上的。我昨晚也闻到了这种味道。很好闻。”
少年凑得更近了,就像闻到奶味的猫,锲而不舍地黏上了她。
“??!”她一惊。
难道发情后她身上真带了点什么她闻不到的莫名其妙的气味?
不会吧。
这是什么扯淡的特性?
倘若果真如此,她要怎么解释啊?
而且离得太近了,雄性的气息扑面而来,热浪打乱了她心跳的节奏,移开视线强笑道:“哥哥说笑了,哪有什么味道?可能是刚才沾到了荷花之类的。”
哥哥捧住她的脸,唤了她一声宝贝,迫使她看向自己的眼睛,幽幽地问:“不说这个了,你怎么忽然想到来这里了。”
还不是为了躲着你啊。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机智地挑眉反问。
哥哥用指背轻抚她的脸,替她拭去滚下的水珠。
“你当我是谁?”他一脸玩味地看着她笑了起来。
见她锁眉不语,他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紧闭的朱唇。耳饰上长长的璎珞垂到少女颈窝,微微扫动。
他哄道:“来亲亲?”
“等等。”她微微躲开,又不好直接说不,捏住拳头挣扎,生硬地转移话题,“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么?”
“难道不是你故意邀请我?”少年说,声线拉的有些悠长。
她诧异:“我邀请你什么了?”总觉得事态不妙。没有时间和空间打理的脑子乱糟糟的。
少年微微拧眉,嘴角却偏偏扬起,带着一分讥讽道:“在路上留下这么招摇的香味,分明就是刻意而为。难道不是宝贝在跟哥哥玩游戏?”
说出宝贝二字时,他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她胸口。
她呆呆地跟着看过去,瞧着哥哥划动指尖,拉开了她的衣裳。
霓裳半解,他的掌心贴在她胸前,熨帖出暖意。
唇瓣被压住抵开,哥哥的舌尖长驱直入,缠住她的。
胸前的朱果也被指缝携住,碾磨揉捏。
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少年非常投入,他将她的舌头吸进嘴里,温柔地含吮磨蹭,品尝过后,又还回来,并顺着舔进来搅弄她的口舌,掠夺津液,之后又卷回她的软舌,反反复复,缠绵悱恻,就像在修炼时循环吞纳魔力一样认真。
黑发散开,在木船上画出凌乱。她被推倒在冰凉的船板上。
船底湖水摇曳,心底欲望翻腾。气息交融,难以分辨彼此。纸鬼白的味道,是贪婪的侵占者的味道。
只有吃了哥哥,她才能熬过去,变得完整。但是她总觉得最后她会是被吃的那个。
“哈啊……”她勉强推开哥哥,想要找回一点尊严,“慢点。我喘不过气了。”
眼底的情绪尚未褪去,就像没有完全收回去的殷红舌尖一样,舌头上的银线在空中勾连未断,提示着刚才的纠缠有多激烈。
果然还是不行。得想办法冷静一下,反正这时候跟男人抱着互啃,肯定是不行的。
纸鬼白心情不错地揉着她的胸,笑她这么久了还是没学会接吻,语毕,再次急不可耐地伸出舌头勾住了她的,要继续。
她心中微荡,又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