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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师傅的女儿是神女呢(1 / 2)

出了符山镇往东,再行几百里就可入洛水。者华算着,按照符山镇那些逃难百姓的脚程,恐怕自己会与他们差不多会同时到洛阳城。

符山镇的事是师傅引出来,现在百姓都去了洛阳……者华突然想到,师傅会不会在洛阳准备着什么。

如果师傅藏在洛阳,那她会做什么呢?她又在谋算什么呢?坐在船头,者华守着烧水的泥炉子,里面的炭红通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壶水,烧了好久就是不开。

回头往船尾看一眼,神女枕着雪虎的肚子睡在那儿,身上盖着自己的斗篷,初春的江风吹着,吹得者华紧了紧衣服领口,拿起铜壶的盖子看了看里面,这会水已经有了蟹眼泡。

把盖子放回去,者华托着腮望着两岸,以前走过这条路,只是自己走的是陆路,沿江而行,翻山越岭,他记得再往前就是洛水流经之地。

他记得再往前十余里,江水分叉成了两支,一支往北,一支往南,自己和神女要去洛阳,那就是要往洛水而去,抄起身旁的竹竿,向下伸到水里,手上一碰竹竿,伸到水里的竹竿骤然就变长戳到了河底。

手上用力撑了一把,小船向南偏去,顺流而下,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进到往南那一支。

在船尾的神女并不知船已经到了洛水,她枕着雪虎的肚子,看了看周围,只听到江水拍打的声音,偶尔会听到岸边林子里的鸟鸣兽叫。雪虎还在睡,自己身上不知道何时盖了一件衣服。她抓着看了看,又低头闻闻,嗯,一闻就知道这件衣服起码半年没洗了。

翻身转头对着江,一抬头就能看到水上的浪花,低头从怀里拿出一柄刀鞘,她轻轻摸着刀鞘上的花纹。

这样摸着看着,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个刀鞘是用什么做的,简单古朴的纹饰,手指在鞘口那儿摸了摸。也摸不出什么东西来。

看着这个刀鞘的大小,里面的刀恐怕是个适宜近身搏杀的短刀。

刀鞘与刀分开,这般用意是为了什么呢?而且在打架的时候,也没什么用处,就像当初在东海与黑蛟厮杀时这柄刀鞘一直别在腰上就没拿出来用过。

神女叹了一口气,她真的很想知道与这把刀鞘相匹配的刀在什么地方,更想知道它的来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把刀鞘做的这么简单。

抬头望向四周,在江北岸看到了一座佛像,依山而刻,半座山都被雕成了佛像,迎着的那一面是佛像,背着的那一面是山原本的样子,山路崎岖,草木遍地。

在船头烧水的者华也看到了处岸上的巨大佛像,那是洛阳城外邙山上,走水路的人都说,看到邙山的佛,离洛阳城就不远了。

入夜,船行至洛阳城外,摸黑找到地方停好船,扔下船锚,者华转身进到船舱之中,神女已经铺好了床褥,和衣盖被搂着雪虎躺下。

脱掉外裳,者华也扯过被子躺下,两个人在黑灯瞎火的船舱里躺着,神女扭头看着者华,头轻轻靠过去,“你睡着了吗?”

刚闭上眼睛的者华睁开眼,扭头看了一眼神女,“怎么了?”

“我心里有事,想跟你聊聊。”

“你说,我听着。”者华伸过胳膊搂着她。

从枕头上挪到他的肩窝,神女抓着被子,“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什么?”

“我不知道我爹娘是谁。”

者华一愣,伸过去的那条胳膊折过来揽住她的肩。

“小时候我跟在雪虎娘娘身边,在昆仑的时候还好,可是去天宫的时候就不太好。”

“怎么了?”扯一扯她身上的被子,另一条胳膊则伸直了去摸汤婆子。

“总有碎嘴的,说我来历不清不楚,是没爹没娘的。”想起那时候的经历和听到的风言风语,哪怕都这么大了,神女还是有点想哭,“尤其是有几次,话里话外说我跟孙猴子一个德行。”

可能是认为你们两个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刚要说,者华赶紧把这个小火苗给灭了回去,“或许是你爹娘有不得已的苦衷。说不定哪天他们就找你了。”

“这会找过来又有什么用呢。”神女把怀里的雪虎扔出被窝,“只生我不养我。”

听到这儿,者华眉心微动。她怨自己的爹娘,可是自己也曾为人父,想想,自己并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把自己留在昆仑那个地方,不跟他们一起生活。”神女躺平看着舱顶,“小时候看到雪虎娘娘教她的孩子,教处世的道理教本事,我跟在旁边也学了不少。可是大了之后,我就想我的爹娘会怎么教我。”

“那么,如果有一天你有机会见到他们,那你可想跟他们相聚?就像凡间的这些姑娘一样,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侧身将她拥在怀里,手一下接一下的捋她的背。

这个问题,神女倒是没想过,既然者华问了,确实有必要好好思考一下。

可是拥着神女的者华却心跳加速,彭彭跳的比任何时候都快,刚才转身看到她的那一瞬,者华突然以为自己看到了师傅。

这会仔细想想师傅与神女的样貌,虽然不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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