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拿眼打量他,见他欲念未消的模样,到轻扯嘴角道,“爷何至于如此行事,待不了几天人就能叫你疼宠,怎的您竟还要替老葛行这样的事来?”
秦致并未瞧她,神色冷然,“将人好生伺候。”说着便出去了。
柳氏冷哼一声,叫人掀开次间的帘子,人就走了进去,见人躺得床里,身上盖着锦被,便要去掀开锦被到是葛嬷嬷知机上前去拦了她。“大夫人,还是……”
柳氏瞧她一眼,伸出去的手便缩了回来,冷冷地瞧着床里的人,到真跟秦霜一样。“你看看他都到不知羞,好歹是外甥女,也能硬得起来,还支那么大个的,到叫我替他白担个名头。”
葛嬷嬷闻言,红了老脸,方才她腿软得几乎站不住,鼻间全是男人的气味儿,到不能想,就一想着国公爷那么大的物儿,若真入了她恐怕是销魂得紧,却不敢在柳氏跟前露出半点绮思,只劝着道,“国公爷性情最为孤寡,连老太太都不放在眼里的,您想想还指着国公爷突然就转了性子同您好了,那怕不是有甚么呢。”
要说葛嬷嬷是柳氏的贴心人,这话还真是没讲错,就凭这一句,别人如何敢在柳氏跟前说,怕不是叫柳氏觉着这是在挑拨他们夫妻关系,可葛嬷嬷这么一说,却叫她觉得十分的熨帖,只管握紧了葛嬷嬷的手,“还是阿知你懂我的心意,他这么般冷待于我,今后再待我如何,我也不会叫他沾我的身子一回。”
葛嬷嬷到觉得有些可惜,却不劝的,她是伺候人的,自是要叫柳氏开心就好,“大夫人也不必这般说。”她凑到柳氏耳边,压低了声儿道,“若是今后您再有了身孕,这事上……”
柳氏却是不怕的,“我自叫他认了这桩就是了。”
葛嬷嬷多年只见过国公爷的威严,并不见国公爷发作过,到对国公爷的脾性自认是了解的,也就觉得柳氏这话到是在理,“依老奴的意思,您呀也不必拼着那凶险生子,没的叫自己受那罪。”
柳氏先头还有那想法,先前怀的那个成了血水,到叫她有些惆怅,“都是爹爹,一贯儿的胡作非为,到叫我吃这桩子苦楚。好生生的孩子,到底是落了胎,罢了罢了,我哪里管得了甚么母子合乐,我只管自个儿活着一日便快活一日就是了。”
葛嬷嬷闻言欣喜,“您想开就好了。”
柳氏待秦致早冷了心肠,也不将他当自个的丈夫,不过是国公爷罢了,到吩咐着人道,“你们且去叫了二爷过来,也叫二爷尝尝这滋味儿好不好。”
葛嬷嬷劝道,“大夫人,且听老奴一言,国公爷在府里,还是别唤了二爷过来,待国公爷真纳了人,您想想这长房还不是您说了算的,再叫二爷过来也不迟的。
柳氏横眉竖目起来,“他秦致到架着那么个大物儿,就跟骡子似的光那么大个儿到不经用,有甚么的。”
葛嬷嬷不敢插嘴,到晓得国公爷从边关回来是坏了身子,到不是受的伤严重,也是秦二爷亲口所说,国公爷叫老太太给坏了身子的,恐国公爷还当是一片慈母心呢,还不知他自个儿从根子上坏了身子,瞧着是是个好物件儿,内里到空空的,只是个架子货。
柳氏不耐烦再瞧顾妙儿一眼,就让丫鬟扶着她回房了,留着葛嬷嬷在此。
葛嬷嬷到同柳氏的想法不一样,虽是个架子物,可架不住那物儿大得慌,光想想她就受不住,恨不得将身儿都献给了国公爷了。国公爷何等的英伟人物,叫她尝上一尝,那滋味儿光想想叫她腿儿发软,偏国公爷 就爱叁姑太太那蛇蝎人的样貌。
她揽镜自照,也还有几分美貌,偏偏不同那叁姑太太相似,可怜她呢,前头还叫柳氏配了个人,那人瞧着老实,却是叁两肉都无的,哪里能叫她满意了,还不如在屋里头伺候柳氏有脸面。她亲自替顾妙儿整理了一下,将腰带给系得好端端的,还给顾妙儿丢了个怜悯的眼神,出来就吩咐在外的小丫鬟好声看着人。
桃红见自家姑娘还未回来,心下就有些发急,不由得去寻了李嬷嬷,“嬷嬷,姑娘让大夫人唤了去,这会儿还不见回来,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李嬷嬷绣着花儿,见桃红进来,就见怪道,“哪里就值当你这般大惊小怪的,大夫人唤了姑娘去跟前,是我们姑娘的福气,你到跟我嚷嚷起来,是想坏了姑娘的福气?”
桃红一听,气得剁脚,“甚么姑娘的福气?那大夫人病着呢,到唤了我们姑娘前去,要是给我们姑娘过了病气可如何?”她气归气,恼归恼,还是压低了声儿,不敢叫这院里的外人听去了。
李嬷嬷睨她一眼,斥责道,“亏得你还是姑娘的大丫鬟,竟是不晓得要帮着姑娘挣个福气出来,还在这里同我嚷嚷。若不是太太,姑娘岂能进了这国公府,享了这泼天的富贵?大夫人叫了姑娘前去,姑娘把人伺候好了,姑娘这辈子的富贵就稳了,就你呀只会叽叽喳喳的,到叫姑娘的福气都少了些。”
桃红气得不轻,硬着嘴回道,“你到惯会说这些,姑娘才不会欢喜,姑娘早说了,要带了我家去的。”
李嬷嬷顿时将手上的绣活一扔,整个人就站起来,恶狠狠地拽了桃红的手臂,“你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