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从屋檐飞下,落在莲池旁,认真地欣赏着月入莲池的景象。听得屋内叮叮当当的声音,北逸蹑手蹑脚地慢慢靠近。他隐了气息,慢慢打开窗子,透过小小缝隙看着窗内的人儿,只见他一头青丝滑至腰际,白色衣衫随意披在身上,诱人的锁骨和修长的手指对他而言都是极致的诱惑。北逸吞了下口水,前世的画面冲击而来。下一秒之间衣袍被撑起,他又起了不该有的反应。北逸趴在窗边看了很久很久,看得月色都淡去,他才悄悄离去。还没到寝居,额角那根筋便开始疼,疼得他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额头满是冷汗。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萧林端了一碗药坐在床边:“隐伤又复发了,怎么不好好服药?”北逸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弟子无碍,小伤而已。”这些伤是剥魂刑罚的后遗症,久久难愈。他接过药碗屏住呼吸闷了下去,这药很苦很腥,太难喝,药喝下后,头痛的确好了许多。“今日望崖巅有比武,你身体未好,就别参与了。”萧林收拾了药碗。“没事,弟子真的没事,身体好得很。”北逸披好衣服下了床,“走吧师尊。”萧林不忍看他失落,只得带他来到了比武场。擂台上两名弟子正在比试。炎炎夏季,热浪滚滚。风尘甩了甩拂尘道:“此次比武各位仙尊也要参与,做好表率。”北逸看向高台上白衣飘飘之人,寒梓瑜,你乃本尊痛恨厌恶之人,本尊巴不得抽你筋扒你皮!“这场比试,寒光弟子对战南圣弟子。”萧林环顾身后的一众弟子,指了一位功法还算可以的男弟子:“你来。”“是。”寒梓瑜目光略过意气风发的黑衣少年,几月不见,他面容彻底长开了,那杀伐果断的凌厉气质倒是展现的淋漓尽致。“兆知若,你去吧。”寒梓瑜道。兆知若突然被点,手中的剑差点掉落在地:“是,弟子领命。”“重在参与,不可受伤。”寒梓瑜道。兆知若腼腆一笑:“弟子知晓。”锣鼓敲响,二人飞入擂台上,纷纷抱拳以示敬意。只见萧林弟子刘洋身姿灵活,灵力大方,攻击强悍。兆知若也不甘示弱,灵力抵御攻击随即提着配剑而去。刘洋一个后旋踢随即起飞,将战场拉到半空。兆知若凝聚灵力朝着他攻击而去,只见刘洋并没有闪躲吐血降落的瞬间暗器从指尖飞出。
兆知若猛地吐了口血,从半空跌落在擂台外。习青:“我艹,他妈的耍阴招。”寒梓瑜道:“没有规定不能使暗器。”刘洋邪魅地抬了下嘴角朝着萧林走去,被萧林一脚踹倒在地:“谁许你使得暗器?”“弟子一时糊涂,为了给师尊挣回脸面便自作主张,那些人这些年来一直辱骂我们鹰潭峰,今日我就要他们看看谁才是孬种。”萧林一掌拍在刘洋身上:“滚下去。”“是。”刘洋不甘心地看着北逸,一口血顺着嘴角滑下,明明他才是师尊最傲人的弟子,最后竟然被北逸捷足登先。寒梓瑜从高台飞下,一阵清风拂过,他稳稳地立在擂台的一角木桩上。北逸扯了下萧林的衣袖:“师尊,他的弱点在下盘。”“嗯。”北逸看着擂台上的人,寒梓瑜本尊要你身败名裂,要你一身清明跌入淤泥中,要你生不如死!突然间他额角又疼痛难忍,北逸晃了晃头,眼前一些莫须有的画面一闪而过,心也跟着疼,好疼,像每一个毛孔都被噬咬。一身冷汗湿了衣衫,他稳着身子,寒梓瑜是恶人是淤泥是眼中钉,他最令本尊厌恶!疼痛散去,北逸怔怔地看着擂台上二人。一身白衣的寒梓和一身青衣的萧林站在那里,画面如此和谐,可只有二人心知,这份和谐多年前便已毁灭。毁灭在他们师尊身死的那晚。“师兄,今日便领教一下你的功法。”萧林身子立得笔直,嘴角微抬,眼眸挂着不明所以的笑。微风吹过,寒梓瑜的发丝拂动,腰身如画上神君,俊逸潇洒,孤冷的气质令七月炎炎夏季多了一丝冷意。擂台下方观战的女弟子们面露红色:“哇,两位人间绝色的仙尊,终于要对战了。”一些男弟子面露羡慕:“何时才能成为仙尊这般的人物。”习青骄傲地笑着:“师尊必赢。”王若楠看向那远处的阿逸,只觉得好久不见的阿逸似乎变了,说不出哪里变了,感觉不似从前那般容易接近。锣鼓响,二人的气场立马强了起来。擂台周边的风向上卷着,树木均被刮倒在地。围观的弟子纷纷后退。寒梓瑜手握无戈腾空而起,接下萧林的一剑。空月浑身染火,直刺向寒梓瑜的胸腔。无戈抵住攻击,冰寒化掉烈火。习青看得万分急切:“师尊为什么一直在防守,攻击啊,这样下去会受伤的。”王若楠道:“师尊有他的考量。”寒梓瑜凝聚灵力,冰障即成挡住了萧林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