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梓瑜一把将人从肩上丢了下来,北逸摔了个狗吃屎:“你竟然敢摔本尊,寒梓瑜,本尊要把你捆起来玩弄你。”寒梓瑜一把扯起雪地里摔的狗吃屎的北逸,又扯着离玄如牵狗似的将北逸牵回了木屋中。木屋中烧着炭火:“滚过去暖暖身子。”“我不。”寒梓瑜气得眉毛蹙起,随后语气一变:“你乖乖听话,晚上给你做糖饼。”“不信,你从来不吃甜,不可能会做糖饼。”“滚过去暖暖身子,别感染了风寒。”寒梓瑜一脚将北逸踢到火炉旁。寒无愁从瓶子中飞出:“梓瑜,这都一个多月了,他这智商怎么还停留在十岁?”“他体内灵力紊乱,魔气禁锢住了他的神智,今日月圆夜,我再试试吧。”寒无愁靠近火炉边的北逸,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干什么?谁许你碰本尊?”看着北逸凶巴巴的样子寒无愁乐的合不拢嘴:“十岁的智商还是这么凶,你和梓瑜真是绝~pei”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便被寒梓瑜一把扔出了木屋。“梓瑜,外面冷的要死。”“寒仙尊,梓瑜啊,外面太冷了。”“幻境之灵还会怕冷?”寒梓瑜冷冷道。“哎,算了,本仙子下山玩去了。”寒梓瑜回眸看着靠在火炬边取暖的北逸,只见他已经困得不省人事,打着鼾冒着鼻涕泡。寒梓瑜搀着他丢到床榻上,随后躺在他身旁。睡了一会,身旁的人鼾声如雷,寒梓瑜砰的一脚踹了上去:“滚下去。”北逸委屈巴巴地揉了揉眼:“怎么了梓瑜?”“给死猪似的,给我滚下去,别睡了!”北逸无奈地坐了起来,靠在一旁打瞌睡,因感染风寒,呼吸不畅没一会又打起了鼾,这下寒梓瑜彻底恼火。“叫你别去山头,你非去,感染风寒了回来就打鼾,给我滚!”北逸瞪着寒梓瑜:“你,你竟然敢这般对本尊讲话,本尊,本尊”“本什么本,尊什么尊,滚一边去。”……北逸抱着被子便滚下了床,随后被寒梓瑜一把扯住,猛得拉到了床上:“搁这睡吧,别再打鼾!”“哦。”夜色慢慢降临,寒梓瑜睡了一会便醒了,抬手看着手指上那精致的木戒。月圆之夜,趁着身旁人熟睡,寒梓瑜立马结阵施法,月色正浓,雪地被照的亮堂了起来。
今夜他要亲自以魂入体将北逸神智唤回。寒梓瑜施法朝着北逸内元处释放灵力,去稳固他体内的灵力又压制住魔气,随后扯出离玄甩出几张符篆,随着符篆燃烧殆尽他的魂入了北逸心境。 师尊入我心境窗外暴雪狂飞,黑夜吞灭了所有光辉,屋内烛火暗淡,风顶开了窗子吹倒了桌子上的花瓶。啪嗒一声,花瓶坠地,粉碎成屑。离玄引着寒梓瑜的魂入了北逸的心境,在那方黑暗的天地中,狂风逆卷沙尘飞扬。他不知北逸明明还未满二十,这心境怎会荒芜成这番模样。行走了半个时辰,才在一片黑暗中寻到了一束光,那光忽闪忽闪着似乎要灭。寒梓瑜立马飞身而去,那里生长着一棵半天大树,树后是一汪池水,水中长着一株莲花,花开得正盛。那光芒便是莲花发出的。在这暗夜中,这是唯一的一抹光。寒梓瑜施法在那池水中又多种了几株莲花,以灵力幻化出几盏灯挂在了参天大树上。这下他的心境终于不再是无尽的黑暗了。寒梓瑜继续往前走,他不知何时才能到达北逸的心门。他用离玄入过好多人的心境,唯有北逸的心境茫茫一片的黑暗,心门更是遥不可及。又过了半个时辰,一堵高耸入云的石门赫然出现眼前。这便是北逸的心门。寒梓瑜推了很久都推不开,施法想要飞过去,可怎么都飞不到石门上空,这堵门太高太高。寒梓瑜站在石门外,掌心触到冰冷的石门上。突然他似乎听到石门中一阵低沉的呼唤。“寒梓瑜,本尊恨你。”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屏住呼吸又听了听。“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以死来脱离本尊的束缚,哈哈,哈哈。”北逸抱着酒坛喝得昏天暗地。李林甫在一旁静默地站着。突然石门打开,寒梓瑜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的场景,这里竟然是白水宫?不,不是,白水宫的摆设不是这般,这里没有假山,且莲池中的荷花都快败了。可又像极了白水宫。面前的北逸也不是北逸,而是同无镇那棺木之人,身着云纹黑袍,头戴古质银冠,腰束铜黑玉带,剑眉入峰,黑紫的眸冷气逼人。一身疲惫与恼火,他抱着一大坛酒烂醉,犹如一摊烂泥。“尊主,别喝了,喝多了伤身。”“他死了,他死了。”寒梓瑜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一切,心一阵阵得疼,那种疼并不是皮肉之痛,是从心底散发而出的疼意,让他一下子如被抽魂。入魂后,心境中的人是看不到他的。寒梓瑜向北逸走近,此人与北逸七八分的相像,难道这就是他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