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鹰潭峰万籁俱寂。北逸鬼鬼祟祟地在月行宫摸索,再次进入那间密室中,刚要靠近北昊的冰棺体内的情蛊又一次毒发,他咬着牙忍着剧痛爬向北昊的冰棺。只听一阵脚步声走过。北逸立马警惕了起来,他不顾剧痛,跟随脚步声的方向而去。还未跟上,一道石门猛然关闭将北逸隔绝在外。北逸候了半个时辰也未等到那人出来,只好拖着身躯来到北昊冰棺前,拿出前阵子从寒梓瑜那又一次偷来的天乾坤。北逸打开冰棺,刺破北昊手指,将血挤在天乾坤上,又施法催动天乾坤结出法阵进行集魂。集了两魂将其装入灵瓶中,北逸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人跟踪,随即撤了法阵从密室逃离。他守在密室对面的高墙上,等候着方才的蒙面人出来,左等右等都没等人出来。天微微亮,北逸只得先行离开。他拿着灵瓶,以魂入瓶子,本想问一问北昊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谁知这两缕魂不言不语只知傻笑,无论北逸问什么问题,两缕魂毫无反应,只呆呆地看着北逸发笑。北逸无奈,这魂魄怎么会没思想,就像被抽了神智。北逸倏然想到还有一招,那便是利用离玄与北昊尸身相连,进入其心境窥看过去。说时迟那时快,翌日夜色降临,北逸便从白水宫唤出了离玄。至于为什么他可以召唤与寒梓瑜血脉捆绑的离玄,他自己并不清楚,细细想来也许是那次施展通灵术后,离玄将他也认了主。握着离玄来到月行宫密室,点燃一张符篆念了一段咒语,进入北昊心境后只看到一片迷雾,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北逸从他心境中脱身。从前听师尊说,有两种人无法窥其心境,一种是修为比自己高的人,另一种是三魂七魄被用于献祭之人。北逸收回离玄,用于献祭?这也说得通,献祭后三魂七魄散尽,神智泯灭,这也符合刘府幻境中北昊的言语。可萧林要他的三魂七魄究竟做什么。既然是献祭了,集齐北昊剩余的残魂也起得不到任何作用。北逸心灰意冷地从密室离开,事情愈来愈扑朔迷离,越是调查就越想不明白。…………而另一边的白麓峰地牢中,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令人毛骨悚然。慕远挥动着铁链子抽打着犯人:“还不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轩儿气势逼人,他握着剑走向犯人:“倘若你肯说出背后主谋,我会央求师尊留你一命,若你如此执迷不悟,看看你面前各种各样的刑具,不如挨个试试?”轩儿从一旁拿起一把刑具:“这个钩子,嗯,该从哪钩呢,不如从舌头?还是从眼珠子?”犯人吓得瑟瑟发抖:“不要,不要,我说我说,是是,是”话还没说完,一枚暗剑飞来射穿犯人的喉咙。慕远眸子一暗:“给我搜,把这地牢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来。”…………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一黑衣蒙面男子跪在地上,嘴角流血。
他面前站着一位神秘人,神秘人抬着剑拍了拍黑衣人的脸,拍的面具发出脆响:“你倒是挺懂得引火上身啊。”话音一落,神秘人身法诡异,只听一声闷响,蒙面人的两只胳膊便被他卸掉。神秘人把玩着一枚棋子:“看清楚了,是你派去的手下吗?”“光线太暗,没,没看清。”神秘人一脚踹了上去:“没用的东西,人死透了吗?”“死透了。”蒙面人垂头,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嘴角一撇,眼中满是隐忍的杀气。“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吗?”“知道。”神秘人甩了甩衣袖:“还不快滚。”蒙面人转身冷笑了两声:早晚有一日,我会亲手杀了你解恨。……地牢中慕远放松了防卫,轩儿站在他身后:“师尊,人来了。”“嗯,先撤吧。”“是。”……地牢中那囚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见到来人他声音微弱道:“大人,是属下办事不力。”蒙面人没想到那暗器射穿他的喉咙他竟然还没死:“主人让我来解决你。”就在他握着短刀要将人灭口时,门外的守卫开了牢门进来。蒙面人快速离去。待守卫离开后,他闪了出来:“若你想活命,便按我说的做…………”“一切听从大人安排,属下誓死服从。” 事态反转-将计就计望崖巅迎来了数年来最热闹的一日,门派上上下下都起了个大早为比武大会做最后的准备。日头刚刚升起,各派弟子便齐聚在此,还有部分散修赶来参加比武大会。风尘长老站在高台上:“感谢各位来参加此次比武大会,比武顺序和对战选手以抽签来决定,希望各位能在此次大会中取得良好排名,现在比武大会正式开始。”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慕远与习青去抽签台抽签,习青叹了口气:“第二十五场,估计得排到晌午了,师兄你是第几场?”“首场。”“啊?首场。”“现在请首局对战者——慕远仙师进行抽签选择对战选手。”大会司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