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发,面带着温和的笑意。
“之前其翔就提到过陈明君要来家里借住一段时间,我那时想着如果让你亲眼见到他应该会很惊喜,就没有告诉你。”
齐笙轻轻抚摸了蓝玫瑰的花瓣又继续补充,语气里不无遗憾:“原本是要和你一起吃饭的,自然也就会再见到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父母临时打来电话,要他立即回去。”
“可能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没办法,收拾好行李后其翔开车直接送他去了最近的机场,买了最近的航班,拜托我务必把这束花转交给你。”
站在大人身边显得小小的埃黧踮起脚尖,对这堆期期艾艾聚在一起的漂亮花朵很是感兴趣,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真正的蓝玫瑰,也想伸手来摸摸。
“只能说我们实在是有缘无分了。”木雀歌伸手,从大束蓝玫瑰中抽了一枝出来,将花茎掰短,蹲下身别在埃黧的耳旁,笑着亲了亲女孩的脸颊。
“阿笙姐,给我和埃黧拍张照吧。”
埃黧听见要拍照,指了指耳旁的花,又指了指木雀歌的耳朵,意思是想她也戴一朵。
“我说埃黧是世界上最好的小朋友,谁敢反对?”
木雀歌又拿了一枝蓝玫瑰掰断花茎递给埃黧,让她帮自己戴在耳边。
两人的互动都齐笙被以视频的方式录制了下来,然后在上飞机前木雀歌点开陈明君的聊天窗口,将自己捧着花的那几张和埃黧的合照都发了过去。
[收到花了,很美,谢谢。]
当晚木雀歌给孔长青分享那几个视频,中途陈明君的微信消息弹出来,说她喜欢就好。
两个人聊天的界限很清晰,没有丝毫暧昧,任谁看都只是许久未见的朋友间的正常问候。
所以当时也看到了那条消息的孔长青,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
但木雀歌觉得前男友的消息被现任丈夫看见,似乎有解释一下的必要。
“你还喜欢陈明君吗?”蓝戈也在宿醉的那晚问过她,“你还想和他复合吗?”
“大概不会了,”木雀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之前的确是很喜欢他的,但时间和距离把那种喜欢稀释了,就像现在我们之间的回忆已经褪色到很模糊了。”
木雀歌解释得很坦率也很直白,因为她心中的确是如此想的,她对一段感情的接受很慎重,同样的,对结束一段关系也经过仔细考虑。
她理解并尊重对于陈明君想要继续深造的想法,但拒绝了他提出的异国恋,明确表示自己没有办法接受只做电子恋人。
感情本就虚无缥缈,喜欢与爱更是如此。
我们往往需要一些更实际的东西去确认喜欢的存在,可以是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睛,可以是一起吃饭、看电影,可以是牵手,拥抱,接吻,或者更加亲密的亲密。
她还记得分手那天他哭得很厉害,对于木雀歌相当果断的拒绝很不能接受,他说真正相爱的人是不会因为时差和距离分开的。
看着埋脸于她手心哭泣请求的人,木雀歌只觉得自己在安慰一个稚嫩单纯的孩子,除了心疼不舍还有无奈。
因为陈明君的确是要比她小两岁,这个人实在是太聪明,和木雀歌认识的时候她读大叁,他已经在研一了。
她甚至已经见过并且认识了他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两个人,也很喜欢她。木雀歌从陈明君身上看到了在爱与鲜花中长大的孩子是怎样的,而她也正因如此而喜欢着那样的他。
在讲述的过程中,对方无论神态还是肢体语言从始至终都相当温和平静,甚至孔长青听完只是点点头,然后就催促她快些下楼去吃饭,别到时候又喊胃疼。
于是坦诚相待的木雀歌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孔长青大概对此是真的不在意。
是在睡前两人做的时候,孔长青不知道发什么疯将她抱起来放在梳妆台上,精致的桌面本就窄小,木雀歌坐上去占了大半空间,在不断承受撞击的过程中她不停往后退,最后只听见花瓶落地的脆响。
木雀歌攀附在孔长青肩头,想要去看,却被掐着下巴接吻,上面下面的动作都异常激烈。
事后洗完澡木雀歌摊在床上休息,孔长青简单地把房间内的狼藉收拾了一下,她眼见着他把地上的蓝玫瑰捡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木雀歌在那刻突然福至心灵,抬脚去踢走到床边的男人,问他:“你该不会早就知道那束蓝玫瑰是谁送的吧?”
一切都变得合理其来,木雀歌恍然大悟后笑得不行,“你这人真是好装。”
“不装得像点,怎么把你拐得走?”
孔长青顺着踩在大腿内侧的脚肉往上,摸到木雀歌的小腿,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垂眼看她时波澜不惊,那属于正宫的淡定和绝对自信。
这让木雀歌不禁感叹,真是经典的四重奏。
[告白是小孩子做的,成年人请直接勾引。勾引的第一步,抛弃人性,基本上来说是叁种套路,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