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怒,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唇瓣:“你若是再这样,我就算是睡在外面也不会住在你这里!”
晏望宸吃痛地抬起头,轻笑一声:“还害羞了?”
“我没有心情。”宋温惜皱着眉,小脸严肃无比,“我不要住在你这里,让我搬回去!”
晏望宸轻叹一声,道:“过两日又是初五了,你若不趁机住在我这里,如何光明正大地替我解毒?”
宋温惜愣住,算了算日子,似乎确实是快到了。
先前一直忙着逃命,也无法找大夫制作解药,这毒一拖再拖,至今也未解。眼下大战在即,还要帮他解毒,若是初五碰巧赶上他在战场上怎么办?
她又气又恼:“淄阳王不是说殿下的毒或许可解?解药呢?还未研制出来?”
“那就要去问淄阳王了。不过他现在也是分身乏术,恐怕没有时间管解毒之事。”晏望宸嘴角的笑意很浓。
“可是,我住在殿下帐中并不合规矩!何况,长姐在,我也不可能为殿下解毒。”宋温惜搞不懂晏望宸在想什么,就算她无所谓帮他解毒,可怎么可能在有别人在的情况下?
晏望宸却不以为意,他又俯身吻了一下她红润的嘴唇,调侃道:“你小点声,便不会被发现了。”
“你……”
宋温惜还没来得及骂他不要脸,营帐外边传来守卫慌张的声音:“陈世子,抱歉,殿下的营帐没有通传不能随便进入!”
“让开,我找殿下有事。”陈卿安的声音不知为何蕴含着浓浓的怒意。
晏望宸眸色一暗,又轻笑着揽住宋温惜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问:“你猜,他来找我做什么?”
宋温惜抿着唇不回答,她浑身紧绷,害怕陈卿安知道她在晏望宸的营帐里。
晏望宸勾了勾嘴角,松开了她,理了理衣领,便走出了营帐。
宋温惜不安地攥着自己的手,她从屏风之后走出来,坐在宋嫣然的床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晏望宸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陈世子,这么晚了,不知来找我有何事?若是有关英霞关一战,不如……”
“眼下大战在即,殿下让宋姑娘入住自己的营帐,恐有不妥。”陈卿安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温柔,变得冰冷而愤怒。
宋温惜背后一阵凉意,陈卿安这么快便知道了?
“陈世子的消息倒真是灵通,我前脚刚将她带到帐中,陈世子后脚就跑来指责我?”晏望宸满是嘲讽地回道。
“殿下,那是臣未过门的妻子。”陈卿安隐忍着怒意耐心地提醒。
晏望宸却嗤笑一声:“可笑,宋大人知道他有一个准女婿了吗?”
“晏望宸,你……”
“宋嫣然也在帐中。”晏望宸突然道,他讽刺地一笑,“难道陈世子的线人没有将此事告知?”
陈卿安显然愣住:“宋嫣然怎么会来此处?她不是应该在宋家?”
“突生变数,不知于我们是有利还是有害。宋嫣然突然遍体鳞伤地出现在军营,女眷的营帐又十分拥挤,一时又没有空出来的营帐。我便让宋家的姑娘暂时都搬到我营帐中,也方便我日后问话。”晏望宸此时才耐心地对陈卿安解释。
营帐之外的陈卿安沉默良久,还是不死心地吐出一句:“可是两位姑娘住在殿下帐中还是不妥。”
“陈世子,出门在外,没办法计较那么多。你若是有时间,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能拿十万人打赢那二十万人。”晏望宸扯开了话题,“西郊军营传来消息,说是大约明后两日,国渊侯就要到了。”
“我知道,等父亲的兵来了,我便和淄阳王重新编排阵型。”陈卿安声音低沉。
“既然如此,陈世子若是没什么事,便退下吧。我乏了,要睡了。”晏望宸慵懒地说。
宋温惜正坐在宋嫣然的床边发愣,晏望宸就已经撩开了帐帘,走了进来。
她抬起头,透过撩起的帘子缝隙,同帐外的陈卿安对上了视线。
只是一瞬,宋温惜就被陈卿安眼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镇住。
还没等她想清那眼神的含义,晏望宸便已经扣好了帘子,将陈卿安的眼神挡在了外面。
他看见宋温惜坐在宋嫣然的床边,挑了挑眉,道:“你的床,在屏风之后。”
不许搬
屏风之后是晏望宸宽敞的大床,宋温惜不敢躺上他的床,唯恐不知廉耻的晏望宸又对自己做些什么。
何况,他们虽然有过肌肤之亲,可是同床共枕一整夜的经历并不算多。
她抓着自己的袖袍,倔强地坐在宋嫣然的床边不动弹,道:“一会儿将晚还要送热水过来,我还没有给宋嫣然擦洗。”
晏望宸也并不强迫她,垂眸想了想,道:“随你。”
然后他就又坐回矮几旁,继续看他的书。
他竟然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了她,宋温惜有些惊讶。
晏望宸一言不发,专注地看着书,宋温惜忍不住打量起他。矮几上的烛灯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