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提前准备了这个后招,如果她对他没有防备的话,是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那也就是证明了,朱元真的知道了,知道了吴倩怡身上的毒跟阿朵那个侍从身上的是一样的。
他顿了顿,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那可真是可惜了,不是我不给他这个面子,而是这个面子实在是给不了,你回去跟他们说,就说朱元谋害郡主,如今已经逃了,若是朱元逃到王家的话,还请太傅千万卖我一个面子,把她给交出来。”
王家的人惊呆了。
王管家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匪夷所思的再问了一遍,得到了相同的答案才敢相信这件事竟然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呢?!
朱姑娘又不是疯了,她干嘛要去杀郡主啊?!
可是他也知道吴顺的名声,根本不敢惹这个爱女如命的疯子,急忙便带着人回家去复命了。
王太傅还未睡,一直等着消息,见他没带回人来还有些生气,但是等到听见说是朱元杀了吴倩怡,便整个人都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王嫱更是愤怒不已:“这短短时间,朱元能杀了吴倩怡?还是在恭顺侯府?!谁不知道恭顺侯拿吴倩怡当宝贝,朱元怎么可能杀得了她!”
分明是欲加之罪。
王太傅意识到了事情不对,他怔怔的思索了半响,才摇摇头说:“惹上吴顺这个疯子,事情怕是不好了。”
王嫱也知道吴顺难得罪,但是现在明显是吴顺在找事,难道还能就这么站着等死吗?她见王太傅这么说,便立即就道:“父亲,你不能就这么不管,否则元元肯定就完了!”
王太傅很为难:“我怎么管?吴顺是个疯子!平时圣上就给他几分颜色,更别提吴倩怡了,那是天下人都知道,她父亲为了守城才让她成了这样境地的郡主,她母亲为国捐躯!吴顺现在说朱元杀了吴倩怡……”
他双手一拍:“谁能相信吴顺的话不是真的?大家都知道,他爱女如命啊!再说,再说现在朱元都不知道在哪儿!说不定都已经被他给杀了!”
王嫱跌坐在椅子里,抱着孩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今天的事太混乱了,从收到付泰的求救到去吴家要人,再到现在说是朱元杀了吴倩怡,整件事都透露着诡异。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她哄着儿子,低声求王太傅再试一试:“爹,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或许是唯一能够帮她的了,我们不能看着她死啊!要不是她,我早就死了……”
王太傅叹了一声气,女儿的话让他觉得心里沉重,他认真权衡了一番,便道:“吴顺摆明了警告我不要插手,他们是累世的勋贵,正宗的皇亲,跟我们这些一代若是不出读书人的人家不同……”
他见女儿和外孙似乎都要哭,无奈的摇头:“算了,让人去通知付泰一声吧,接下来要怎么做,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怀里的孩子呜呜的哭,王嫱心神不宁的站起来,想起朱元来,心里有些难受,也不知道朱元怎么样了,对手这么强悍,她是不是还能跟从前一样轻松就能抽身而退?
朱元正提着一颗心。
楚庭川武功出乎她意料的高强,几次都从箭矢和暗哨手中惊险带着她逃脱,最后终于逃离了恭顺侯府。
可是恭顺侯府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身手极好,一直在背后紧追不舍。
要是被追上,肯定就没命了,她几次都想要让楚庭川放自己下来,可是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找不到,生怕会分他的心。
做戏
直到拐进了一条胡同,等到楚庭川在胡同里东绕西绕终于停了脚似乎在听动静,她才轻声说:“不如你放我下来,你自己一个人,一定能够脱身的。”
那些人又不知道这人是楚庭川,要是真的伤到了他或者对他下杀手,那岂不是太冤枉了吗?
“别说了,找个有人能保住我们的地方才是正事。”楚庭川压低声音,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少见的有些紧张,一管声音也细细的如同是琴弦崩在桐木上,便忍不住笑了一声:“你放心吧,救人救到底,我是不会扔下你的。”
朱元忍不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疑惑。
不是心疾严重吗?
她替他诊脉的时候,也的确是觉得他的脉搏虚浮而无力,的确应当是气血不足,心脉受损之症,怎么这人竟然还能抱着一个人还健步如飞而且还能用轻功?
难道是师傅提前出现了?
可是不可能啊,这个时候,师傅应该还在贵州那边游历呢。
再说,就算是师傅,治这样的病也得长期让他服药卧床调理啊。
身后有破空声传来,朱元之前在侯府的时候听见过这声音,知道这应当是有人追来了,忍不住紧张的问他:“谁能保住我们?”
不对,自己真是糊涂了,朱元敲了敲自己的头。
他是五皇子,只要他能表露身份,就能保住自己-----除非吴顺是想反,不然他就不敢光明正大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