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不会太久了,你迟早是要下来陪我的,我在下面等着你!”
朱元怜悯的看着他。
真是可怜,虽然大家都已经重活一世了,虽然他屡次败在自己手里,但是他始终根深蒂固的把她当成一个弱者,当成一个上一世最初的那样的,等待别人决定她命运的无能又可怜的小姑娘。
顾传玠忽然暴怒。
他能忍受朱元的嘲讽,能够忍受她的破口大骂,但是朱元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他受不了。
从来都是他同情她的份,本来就该是他伸手拉她一把她才能够脱离泥泞的,她怎么能反过来可怜他?!
“你不知道吗?”朱元决定结束这场对话了,她坐在椅子上,收起了嘲笑,淡淡的看着顾传玠:“你掌握的那些关于吴顺的秘密,我都已经知道了。”
顾传玠的拳头攥的紧紧地,脑子里好像轰然炸开了无数的烟花,他面色惨白的摇头:“不可能……”
不可能的,这些不是朱元能接触到的东西,哪怕是朱元是襄王妃,她也不该知道这些的。
“李名觉来看你,是我的意思。”朱元身子前倾,眼睛正对上顾传玠的脸,看着他的面色一寸一寸的灰败下来:“你可以引着我去给吴倩怡和阿朵治病,让我发现吴顺的秘密,我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传玠已经知道自己被愚弄了,他狠狠地挥起了拳头,猛地朝着朱元砸了过去。
朱元轻松后仰躲开,微微的叹了口气:“其实我没有想过一定要对你怎么样,在青州你出现之前,我想着从此以后河水不犯井水就好了,可是是你非要展现你那用不光的优越感,说到底,上一世是你对不起我,是你背弃了婚约,而我不过就是没有接受你多余的施舍,你就非要我死,你走到今天,全是因为你的偏激和自私。”
顾传玠快要被刺激疯了,他喘着粗气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顾传玠,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吧。”朱元淡淡的转着手里握着的一颗流苏玉佩:“你认识这个是什么吗?”
顾传玠目光聚焦在她手里的那颗玉佩上,猛地瞪大了眼睛。
“认出来了?”朱元低头微笑:“你父亲已经完了,你也同样完了,你还记得盛家的下场吗?盛家的女眷,可都是没入了教坊司或者就地发卖了的啊……”
顾传玠悚然而惊。
他猛地伸出手去,恶狠狠的嘶吼着问朱元:“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我知道你这个人狡猾,肯定还有隐瞒李名觉的东西,只要你告诉我。”朱元晃了晃手里的玉佩,看着他的目光跟随这玉佩转动,冷然说:“只要你留下一封信,只要你指证吴顺,我就救顾夫人,送她去襄阳你姨父姨母那里,如何?”
顾传玠手指冰凉。
是,朱元的确跟上一世不同了。
她做事滴水不露。
他还蠢到以为朱元这回是来落井下石,是来看他的笑话的。
可是原来她是来套问吴顺的秘密的。
这个女人根本不会那么无聊,困于某种情绪里,她永远都只是在不断的解决问题,所有的仇恨在她看来都不值一提-----也不是,她替她母亲报仇的时候,可没有想过要让盛家用什么东西来换。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他甚至都不在她眼里罢了。
这种你把别人当最大对手,人家却把你当成一个屁那样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顾传玠没有出声。
朱元看了一眼沙漏,淡淡的提醒他:“你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考虑,过了这个时间,你就没有机会了,要知道,没有你,我也不过是多一点麻烦罢了。”
她最终的目的还是会达到的。
顾传玠没有怀疑这一点,他有些迷惘又觉得讽刺,他设的局,最后朱元竟然要逼着他来解开。
朱元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你会遭到报应的!”顾传玠双手手背青筋突出,看着朱元恨不得生吃了她:“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你别指望自己会永远这么走运!”
朱元冷然以对。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走运,因此她手里的玉佩猛地朝着顾传玠脚边砸下去,顿时四分五裂。
气氛死一样的寂静,顾传玠眼里终于露出一些惊恐,他知道朱元绝对做得出来。
今天要是没从他身上得到有用的东西,顾夫人的下场就必定比他和父亲还惨……
狗咬
吴顺被东厂带走的事过了一晚上,基本上整个京城略微有些人脉的人都知道了。
庆和伯急的嘴角冒泡,反正张庆说刺杀阿朵的人是吴顺派去的,他是绝对不信的,他只是觉得吴顺应当是被人给在背后搞了,他想尽了办法要救吴顺。
同时他还得替吴顺看顾吴倩怡的尸体。
他对这个女儿极为爱惜,现在他不在,庆和伯便尽量帮忙。又布置了灵堂。
大小也是个郡主,吴顺现在又被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