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会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而就在他们这边僵持不下的时候,外头忽然跑进来一个管事的,焦急不安的跺着脚说:“伯爷,二老爷,出事了!邓家那边带人去找那个女人的麻烦,那个女人死了……”
什么女人?
二老爷和武宁伯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下意识的想到了什么,禁不住毛骨悚然。
不是吧?!
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个小邓氏竟然死了!?
本来这件事就是能够悄无声息的处理了最好,所以家里才会给闹腾不休的大邓氏施压,想让她老实一点,不要再闹,以免影响了家里的大事,谁知道现在小邓氏竟然死了!
而且还是被邓家那边给弄死的。
现在两边到底算是亲戚还算是仇人啊?
小邓氏的死,苦主到底是邓家还是武宁伯府啊?
真是一团乱麻!
武宁伯连骂了好几声晦气,整个人的面色真的能够阴沉得滴水,他跟二老爷也暂时顾不得眼前这个穷书生了,头疼欲裂的站起来,出了门去处理这些破事儿。
而这个时候暴跳如雷和焦急不安的钱嵘也越发的暴躁了起来,她将屋子里能摔的能砸的东西都给砸的干干净净,弄得满地的碎片和狼藉,却还是觉得不够,恼怒万分的这里扯一扯,那里扯一扯,连帐幔也都被她给扯了不少下来。
一屋子的人都不敢说话,小心翼翼的哄着她高兴,让她不必担心,毕竟家里的长辈们都是极为宠爱她的,不说别人,光是二老爷就肯定不可能答应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一个书生。
钱嵘提起这件事就觉得屈辱。
她愤恨的咬牙,将手里的帕子险些都给搅碎了,才恼怒的道:“该死的!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想想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
她这么暴怒,平鱼只好想尽办法让她转移注意力,不要这么暴躁,以免殃及池鱼,绞尽脑汁的想了一阵以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轻声说:“也不知道朱家那边怎么样了,现在恐怕也是急的到处乱窜了。”
是了。
如果说现在还有一件事能够叫她高兴的话,那也就是对付朱元的那件事了。
把朱元似乎很有兴趣的那个小戏子给掳走,而后挑唆戏班班主去报官,又有人证,朱元是不可能逃脱的了关系的,依照她的人脉,也没有人会帮她脱罪。
她注定跟阴沟里的老鼠那样见不得光了,这才是真正叫人开心的事情。
想通了这一点,钱嵘有点开心了,终于变得不那么暴躁。
落空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自己倒霉的时候,如果有人比你更加倒霉,那么心里就会得到某些安慰,因为不管怎么说,人到底都是自私的。
钱嵘原本气的差点儿要杀人,但是只要一想到朱元现在面临的处境,她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真是蠢货。
她以为自己是无敌的,还真的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扛下千军万马,这种人永远都不会领略到真正宗族之间可怕的凝聚力。
也永远享受不到家族的庇护,只能永远步步为营,一步一步走的艰辛无比。
就不如现在,她恐怕还坐在家里发懵,不知道为什么天降横祸,更不知道这幕后到底是谁在操纵她这可怜的蝼蚁的生死。
想一想钱嵘又忍不住有些惆怅了,因为拥有力量而不能炫耀的时候,就如同是衣锦夜行,这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不过她很快就释然,催促平鱼去打听打听消息:“父亲那里现在估计也顾不上我,再说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生我的气的,我现在生气的很,你去给我瞧瞧,看看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虽然自己也还屁股都没擦干净,但是她就是这么急着要去看别人的热闹。
平鱼苦笑了一声,根本不敢违抗这个姑奶奶的命令,应了一声是,就尽职尽责的除去给她跑腿了。
钱嵘这才有了一点儿兴趣,听其他婆子和丫头七嘴八舌的说起了今天府里发生的事。
当听说小邓氏死了,就是连她也忍不住皱起眉头露出一点儿诧异来,轻声啊了一声,说:“怎么会?大哥哥不是极为喜欢她吗?邓家的人怎么那么不知道分寸啊?”
在她看来,其实一直管东管西的世子夫人不那么惹人喜欢,反倒是向来对她殷勤周到的小邓氏挺好的,所以天然就站在了小邓氏那边。
不过这也就是说几句话的事罢了,真正她也是连小邓氏一并瞧不起的,这不过就是给人当妾侍的家伙罢了。
边上的丫头们都纷纷摇头:“也是大少爷闹的太厉害了,扬言要休妻,逼得世子夫人都上了吊……”
这其实应该是家里严格被压制的传言。
哪怕是真有其事,大家也都得当成不知道,否则最轻也会被赶出去-----这涉及到一家人的家风,国孝期间置办外室而且逼死原配,这是一个不仁不义不孝不忠的名声,压在谁头上都是一个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