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游冷冷的牵起嘴角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果然是和朱元呆的久了,脑子都不大正常了,竟然还给朱云的店兜揽起生意来。
她也不想想,这怎么能是一个大家闺秀做的事情。
等到在回家的路上,徐游看着一闪而过的朱元那座酒楼的招牌,冷冷的放下了帘子。
既然钱嵘这么喜欢朱元的酒楼,那她就偏偏要让这座酒楼再也无法存在。
皮将不存,毛将焉附,朱元跟楚庭川一倒,这家讨厌的酒楼也就再也不会存在了。
她这么想着,等到回了家,便催促侍女:“把上次庆和伯府的帖子翻出来。”
伺候的丫头们都忍不住觉得奇怪-----姑娘最近不大喜欢出去应酬,而且对于很多从前的好友都疏远了。
庆和伯府就更不在她眼里。
上次接到这个帖子,她就很不高兴,觉得现在什么人的帖子都能发给她了,很是厌烦的拒绝了。
没想到去了一趟武宁伯府却又重新要翻出来。
她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却不敢违背徐游的意思,急忙去将那张帖子翻出来,徐游拿在手里,随意翻开看了一眼,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随手将帖子就又放在桌上,对丫头们吩咐:“准备准备,那天我要穿云上阁送来的新衣裳,戴我母亲送的那套头饰。”
她就要钱嵘知道,从小到大钱嵘都不过是跟在她身边的一条狗,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依然还会是,这一点不会改变。
她想要的东西,从来就能得到。
哪怕这个人是钱嵘的未婚夫,她也看不上庆和伯府的那个二公子,可是只要她勾勾手指,那人就要乖乖上钩。
她又看了侍女们一眼,冷声道:“这事儿若是被夫人知道了一星半点儿,那你们便仔细了!”
侍女们都噤若寒蝉。
自小跟着徐游的那几个贴身丫头出了事就被送出去了,她们跟着徐游的时间还不长,根本不得徐游的信任,也不敢得罪徐游。
而此时的徐大夫人却完全不知道女儿在想什么,她一回来,就见丈夫阴沉着脸在屋子里踱步。
她吓了一跳,急忙挥退了边上的丫头,自己跟着进了门,上前低声问他:“老爷,这是怎么了?今儿武宁伯府那边的定亲宴您也没去,妹夫都问起您呢。”
徐兆海目光冷冷的说:“出事了。”
挨打
徐大夫人心里咯噔了一声,徐兆海每每这么阴沉着一张脸,就真的是每次都要出了不得的大事。
这一次恐怕也不例外。
她吞了口口水,上前搀扶住了徐兆海的胳膊,殷勤的问她:“世子,您别吓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徐兆海的脸色铁青,一看就知道是出了大事,整个人都如同是从冰水里捞出来的,透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怒:‘徐青醒了,他说他们没能杀得了朱元!’
什么?!
徐大夫人大吃一惊。
她是知道的,楚庭川没事-----也不能不知道,卫敏斋已经去了浙江了,但是他们一直以为楚庭川能在浙江闹出那么大的事,还让卫敏斋去浙江了,是因为朱元已经死了。
浙江那边传来的消息也一直都不是很清楚。
徐大夫人之前在事情不顺利的时候还一直安慰自己,至少朱元是死了。
这个祸害死了虽然不能彻底解决什么问题,但是好歹是让徐家出了口恶气,而且这丫头就跟扫把星似地,有她出现准对徐家没什么好事,她死了,徐家说不得从此就转过运气来了。
可是没想到现在绕了这么大一圈,花了这么多银子和花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却说谁都没弄死?!
简直是个笑话!
徐大夫人也猛然觉得心情不好了,差点儿被一口气没上来给憋死。
合着死了个金琼就只是陪衬是吧?
她头痛不已的撑着自己的头坐在了边上,皱着眉头很是紧张的说:“那怎么办?那个丫头回来,她是会吃人的!”
徐家的事做的固然隐秘,可是朱元和楚庭川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他们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徐家在这其中有手笔?
更何况他们损失太惨重了!
从一开始的布局开始,邹总督、何家……这是把徐家多年经营全都给赔进去了。
这么变着花样的投入进去,可半点收获都没有,这简直有些可笑了!
徐兆海比她还要暴躁愤怒,不断的来回踱步,冷冷的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徐青说了,楚庭川如今将朱元护的极好,他为了救那个丫头还不惜用性命相搏,如果不是他那么拼命,朱元早就死了!现在朱元没事,楚庭川也没事,有事的反倒是成了我们了!徐青说找的那几个暗线都落在了他们手里,还有几个我们的人,都落在了他们手里,虽然他们未必敢招认出我们来,可是卫家那个阎王一去,谁知道他能不能挖出些什么东西来,若是真的能挖出来了,那还有我们的什么事儿,我们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