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误食情蛊的江月眠正遇上新的麻烦待解决。
到了山寨大门才发现这帮山贼还设了哨塔,而下面的道路是“之”字形的,山壁上光秃秃的没有一点草丛树木,今晚的月光又这般亮,她若是走道上必然会被发现。
这山贼窝前面是一览无余的盘山路,后面是万丈悬崖,真会挑地方。
躲在暗处的江月眠望着哨塔上的两个山贼,心道她得想办法把这俩人给除掉。
说起来虽然佩剑和包袱被山贼给拿了去,但没有被搜身的江月眠还是从身上翻出个能用的玩意——一个只比拇指粗点的短竹筒。
里面装的是师父新养出来的红斑毒蝇,说是被叮咬一口浑身都会起像水泡一样的红色疱疹,巨痒无比。不过毒蝇叮完人就会死,不能二次使用,江月眠还真有点舍不掉用在两个小喽啰身上。
但舍不得鞋子套不住狼。
为了防止自己不被咬,江月眠把毒蝇放出来前,先给身上洒上预防红斑毒蝇的药水,而后才敢撕开糊住竹口的细纱布。
没了阻碍的纱布,里面的两只红斑毒蝇立即飞了出来,它先是在江月眠面前绕了一圈,之后转向不远处的哨塔上飞去。
江月眠见状提着的心顿时放下来,刚才好怕洒的药水没用,自己会被叮一口。
“哎?驱蚊香没点上吗?我被叮了。”
“我也是好痒!”
“点着呢啊,哎唷,到底什么东西叮的,怎么这么痒!”
“妈呀,我的胳膊这、这太不正常了。”
“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太痒了。”其中一个山贼边说边抬手挠起手背上的疱疹,但很快他的叫声更加惨烈,“好疼!跟被火灼了似的,比方才更难受了。”
另外一个闻言吓得不敢挠了,但他也受不住折磨人心的痒意,连放哨都顾不上了,连滚带爬地下哨塔,嘴里嘟哝着:“我得去找点药膏抹抹。”
“快去快回,我继续守着。”
说是守着,但剩下的这个山贼哪还有心思放哨,一直低着头吹手背上的疱疹,又时不时隔着衣料挠挠别处,人像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
在暗处观察的江月眠知道机会来了,忙施展轻功下山去也。
害怕有什么变故,江月眠一开始选择走直线,从高处的山路一层层往下跳。不过试了两次后发现山壁不光陡峭落脚时还有碎石脱落,每回跳下一层山路就得须格外谨慎,似乎也没节省多少功夫,她只好老老实实贴着山壁走正道。
拐了一个又一个路弯儿,眼看着山脚越来越近,江月眠脸上不禁浮起笑意。
但很快再次横生意外。
又一回准备拐弯的她突然与一波上山的黑衣人碰上,江月眠刚下意识想跑,却被比她反应更快的俩黑衣人左右架着胳膊按在山壁上。
“我不是——”山贼俩字还没说出来,她被人点了哑穴。
“长、张老,怎么处理这人?”
“你带着她在后面慢慢走着,其他人跟我速速上山。”奎毅长老说完率先加快了步伐。
因近日的大雨冲淡了大祭司被掳时留下的药粉,他们耽误了不少时日才找到飞跃飞灵这对兄妹建设的窝点。虽说大祭司足智多谋,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他仍免不了担心。
好在他们马上就能冲进山寨了,奎毅在心里祈祷迟来的他们没有耽误大祭司的计划。
与此同时,被教中弟子记挂的巫祁正坐在竹凳上,漠然看着情绪不稳的女子。
“说喜欢我啊,为什么不说?!”飞灵说着将手中锦盒砸在地上泄愤。
之前她嫌情蛊的母虫恶心,做不到将其生吞,于是让丫鬟备上一壶酒将母虫泡进去,想着她喝了点酒上了头自然会忽略生吞虫子的感觉,却没想到被养的猫儿毁掉了。
她当然舍不掉惩罚养了七八年的猫,无奈之下只能把锦盒里最后一对情蛊用上。因为心情不好,这次她懒得花心思再骗这小白脸吃情蛊子虫,直接叫手下强喂,她也随之将母虫吞进肚中。可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为什么这个小白脸看自己的眼神一点都没有变?
“这情蛊莫不是不管用?”她不禁开始怀疑道。
飞灵身边的丫鬟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巫祁先一步出声:“情蛊乃五仙教禁术,其资料早已失传近五十年,姑娘怕是被人给骗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对方,情蛊只能下一次,之后就算是把情蛊当饭吃也是无效的。
“不可能。”飞灵又矛盾地否认起来,“教主她绝不会骗我的。”
“教主?”
“对啊,乌——”她刚下意识回应,紧接着意识到不对劲,忙收回后面的话,一脸警惕地打量此人。
说起来,这几日她光顾着迷恋此男子的好皮囊,却忽略了一点。此人不只是长得俊美,气质更是万里挑一,宛如悬崖峭壁上的雪莲,难以高攀染指。
而且他刚被白鸽掳来时明明表现得很惶恐,与那些一起被掳来的路人情绪没差。至于为什么现在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好像是自她见了此人一面,自己的心绪突然像是喝高了般对此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