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调节内息、气沉丹田一类,并不复杂,雁北一边默记,她一边解释,不到半个时辰便全部传授完毕。
知闲本来还担心近来自己脑子不好,这些口诀别记差了,这内功口诀一但记忆有误还强行修炼可是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的。好在这些功法仿佛刻在她脑子里似的,无论是心法口诀还是运功经络皆是脱口而出,这才让她放下心来。
义母宁女侠曾对她的天赋啧啧称奇。说这武学之道于她来说简直如吃饭喝水一般自然,只需要稍加点拨她就能够运用自如,她第一次依照入门心法修炼时,曾自行将体内真气通过经络导引至四肢百骸,用了不到一年时间,所达到境界便超出江湖上的一流好手。
眼前的莫雁北却显然没有此等天赋。虽然她记性极佳,这套入门心法口诀听过一遍就可默诵下来。但当她尝试依照口诀气运周身时,却怎么都不得要法,她双目紧闭,汗水渗透了她的薄衫,脸颊上泛起两抹红,面上也显出烦躁不安的神情。
知闲见状赶忙叫她停了下来。修习内功最忌讳急躁,她先让雁北静下心来,集中注意力,慢慢一点点调整内息,就如溪流入川,归于大海。如此过了一阵,雁北终于感到心中宁静,进而四下静寂,进入一个全然忘我的状态。过了一会儿,知闲见她头顶有一层薄雾升起,便知她终于入门。
太阳慢慢朝着着头顶方向攀去,眼见又到了该下山的时候。叶青南采药回来,见到莫雁北的样子微微惊讶,不过他安静地立在一边,并未发出半点声响。
等到真气在身体内转过一个周天,莫雁北缓缓地睁开眼睛,她感到耳聪目明,心情说不出的喜悦。知闲看着叶青南背着的竹篓,眯起眼睛笑了起来:“除了打坐练功,有一些药物也能增长内力,比如灵芝仙草一类,若是遇到可平白增长几十年的功力。”
叶青南打量了一阵二人,缓缓道:“虽不知灵芝还有这等功用,不过这青芒山盛产奇珍异草,若是哪天碰上倒是可以一试。”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途径。”知闲故意卖个关子,见二人都盯着她,缓缓道:“就是上次我们赢得五石草的赌场,那里也有不少宝物,其中不乏名贵药材仙丹。”
叶青南苦笑道:“你被小鱼那孩子带坏了。”他微微蹙着眉头,面色有些凝重,“那个赌场最好也是少去为妙。那里不过是贵族们私下较量法力和走私宝物的地方,平民无“道”,故而没有法力能够赢过赌场庄家。你法力却如此之高,若是常常出现,难免会受到注意,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知闲点头称是。
三个人又闲话了几句,便匆匆下山去了。如此又过了几日,雁北的内功修行颇有小成,她感到神清气爽,五感敏锐,此番身体和精神上的变化让她又惊又喜,自觉进入一个新天地。她拿起一块燃石,想要学着知闲的样子将内力注入进去,可惜怎么都无果。小鱼在一旁冷眼旁观,知闲看得出来她不怎么喜欢雁北。
这天清晨,三个人照例登上青芒山顶。知闲从地上捡了一根与雁北惯用短棍相似的树枝,拿在手上挥舞了两下,对雁北说道:“修习内功不一定靠打坐凝神,吃饭睡觉和平日练功都能有所增益,你且与我过招吧。”
雁北犹豫地抽出自己那柄翠绿色的短棍,摆好了一个防守架势。知闲也不多说话,挥舞着手中的树枝便攻了过来,她的招式异常简单,但却迅速无比,雁北动作也不慢,挥棍便是格挡。
她自知功力与知闲相去甚远,起初心下胆怯,但几次棍棒相交之后,她渐渐放下心来。知闲注于树枝上的力道并不大,两人便你来我往的拆解了一阵。
渐渐地,雁北感到树枝在空中挥舞时的风声渐大,每次碰撞她手臂上的压力也逐渐沉重起来,便知道知闲将内力加大了,她也不得不凝神聚气。起初尚可勉强跟上,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就有些不支了。
知闲听得她的呼吸渐渐沉重,于是便一声清啸,向后一跃,站在当地。雁北有些迷惑,大声说道:“我还可以坚持!”
知闲笑了,将那树枝撇到一旁,指示她盘腿坐下:“调整内息,将真气纳入丹田。”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二人同时起身。雁北感到方才的疲惫一扫而空,勃勃生机顺着经络传遍全身,她又是欢喜又是不解地看着知闲。知闲解释道:“若是与高手过招之中,对方增加一分力量,你也增加一分,再将这力量纳入体内周天循环便可增加内力。”
雁北简直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激动的当场就要对她跪拜。
知闲赶忙将她扶起来,谦逊道:“我也是看义母教导别人时用过这法子,她说这些也不过是基本功。”说到这里,她忽地有些好奇,便问道:“原本教你武功的师父,难道没讲过这些道理?”她不由怀疑这里是不是也有所谓的门户之见,师父藏私一类的糟心事。
雁北摇摇头,说道:“可能我师父她老人家不知道这些吧,她法力高深,但是却不知该如何传授给别人。”她心想,隐机夫人近乎于神一样的人,自然不知如何渡化凡人。
“这可是奇了。”知闲一脸不信,“开派收徒又怎么会没有教授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