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两人骑远,石景颜也收拾东西回去。
回到别墅,上二楼还未路过逯川所睡的房门,便听到一阵污言嬉笑和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大概里面的人就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交合,所以响动十分清晰。
他脚步未停,面不改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把在门口脱掉的滑雪服丢进脏衣篓,装在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掏出手机看了眼,是昨天他要求查的资料发来了。
“咚咚——”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一目叁行的石景琰,他按灭屏幕去开门。
“我房间里的吹风机坏了,方便借用下你房里的吗?”
门外的女生边说边拿着毛巾擦拭发尾,左肩的吊带滑落,露出饱满的半球,石景琰的眼神一暗侧身示意她进来。
女生忐忑的心放平,安耐住想要上翘的嘴角,规规矩矩进洗手间拿起吹风机,在她吹干头发后又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确保裸妆并无不妥之处,头发丝也精致到每一根都恰到好处时才走出去。
“景琰~”她走出洗手间,娇滴滴地喊着男人的名字,然而房里并无人回应。女生好奇地走向卧室,这才发现人不在。
奇怪...人去哪了?
正犹豫着是在房里等人回来,还是先回自己的房间,她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打开门,正打电话的石景琰侧过脸对她说:“用完了?”
“嗯。”
他颔首,迈腿进了房间里并关上了门。
不是他不解风情没看出对方的意图,那女生本来就是他的女伴,如果不是昨晚偶遇了阮棠,他很可能当晚就和对方滚了床单。
一想到和初恋女友分手两个月,他才有近女色的心思,而对方竟跟两任男友纠缠,早把他往得一干二净,心里总觉得意难平。
当初分手也是因为阮棠的态度,不只是不把他介绍给朋友,也不在社交平台公开他,仿佛他是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每次他提起这事的时候,她还拿话堵得他哑口无言,可分手后就在脸书里晒新男友,短时间内又换了一任男友,还跟人家跑来俱乐部约会。这么对比下来,更显得他不像阮棠的前任像结束了炮友关系的床伴,这让从小高高在上惯了的石景琰极为不爽。
晚上就近的餐厅办了场篝火派对,石景琰趁着阮棠去洗手间的时候堵她:“谈谈?”
“可以。”
因为怕林宪又乱吃醋,阮棠把人带到旁边的咖啡厅,并专门坐到靠落地玻璃的位置,这样如果林宪找来会一眼看到面对而坐的两人,以他的情商立刻明白阮棠的避嫌态度。
在两人点的饮品上来后,阮棠提醒他:“有什么事你说吧。”
“有个问题,你一直都没有给我明确的答案。”石景琰说:“为什么不在社交圈公开我?”
“怎么还在执着这个问题呀。”阮棠呷了一口果汁,开门见山道:“因为迟早会分手。”
“阮棠。”对面的人冷声道:“你最好是没有戏耍我。”
到底是生长在家世底蕴身后的人,发火时不会毫无形象地大喊大叫,或怒目而视、恶言相向。虽然年纪尚轻,但已有上位者的威严雏形。
阮棠深知不能与之恶交,于是轻叹一声,佯装苦恼片刻后柔声问他:“知道我为什么喊你‘靖王’吗?”
石景琰没有心思接话,但脑中还是想到了曾经两人窝在沙发看《琅琊榜》的片段,好像就是从那之后阮棠便这么喊他,大概是靖王的名字也叫景琰的原故。
“不只是和萧景琰的同名才这么戏称。”她解释:“还有警醒自己的成分...比如说我们的家世差距。”
阮家是富商,在沪城虽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但跟军区大院出生红N代的石景琰比那可就差的太远了。尤其是有次意外听到石景琰和家人视频聊天的内容后,分手的念头就更坚定。
视频里的男人告诫堂弟:在外面谈恋爱可以,但毕业回国后必须跟家里安排的人结婚。
阮棠将此事说给对方听,表情是石景琰从未见过的难舍,到让他瞬间没了脾气,又因二人身份悬殊产生一股怅然的情绪。
“我知道分手后,很难再遇到你这么优秀的人了。”她先抬高对方,见石景琰面色缓和不少,又说:“可也知道及时止损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我知道了。”
石景琰此时因她的话陷入一种怅惘的心境,原本就有初恋滤镜的阮棠,这会儿在他心里颇有白月光朱砂痣那意思。
一直观察他神色的阮棠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心想好在这时候的石景琰年轻阅历浅,这才给了她一个表演的机会。这件事处理好总归是有利无害的,毕竟多一个潜在的人脉比多个恩怨要强太多。
她这边和石景琰握手言和,找来的林宪可不知内情,见二人对立而坐并无亲密举止,还是生出几分危机感。
虽对这个男的不了解,但从他的衣着气度看出家世非凡。林宪能忍着不动凌泉,是因为他知道阮棠再如何喜欢对方,也绝不可会跟这种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