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潍文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厕所的空气并不能让人很好的平静反而有点上头。
眼下不是研究自己究竟是生气还是吃醋的时候,是该琢磨自己怎么才能出去的时候。
乔潍文想了好几种方法,三角形的稳定性和拖布杆子的结实程度都让乔潍文没有把握直接把门踹开,最简单的方法在隔间里边蹲着,蹲到下课一定会有很多人来上厕所,到时候只要一呼救就会有人帮自己了,但是这么一搞十有八九全校的人都得知道她乔潍文被人恶整而关进了厕所,岂不是太过于丢人,何况要等到下课至少半个小时。
找人求救?乔潍文想了想,最后在心里pass掉了这个办法,新班级里的人,乔潍文连他们的名字和脸都对不上,这个班级里乔潍文唯一熟悉一点的两个人就是安辰和魏南珈,此时此刻提到了安辰乔潍文就一肚子气,怎么可能找他求救,魏南珈?一想到要魏南珈那么个岁月静好的小清新型大男孩如同偷窥狂猥琐男一般的进女厕所帮自己??乔潍文就在心里摇了摇头,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最终,乔潍文缓缓的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了隔间上侧与天花板之间的那段距离上。
这段距离,常常被用于恐怖片当中,经常在厕所隔间上面钻出个十分凶残的人脸或者鬼脸,例如韩国电影[熔炉]里那个恐怖的校长……
乔潍文想了想,又在心里暗暗的把安辰骂了一通,方才去把马桶的盖子盖在了马桶上,然后抬脚踩上了马桶盖,这么一来马桶的高度加上乔潍文的身高,足够攀到厕所隔间的顶部,乔潍文伸手扳住了厕所隔间顶部,一个用力如同一只猴子一般的攀在了厕所隔间的门板上,两只悬空的小脚丫子无处安放的蹬啊蹬,蹬了一会儿之后,白球鞋边缘处的橡胶和门板发生的摩擦成功的让乔潍文借了个力,然后借着这个摩擦力乔潍文的一条腿够到了门板的顶部。
乔潍文觉得自己这个姿势简直尴尬到不行,像极了一只攀岩的猴子。
乔潍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厕所隔间的顶部爬了出来,后脑勺还在天花板上磕了一下。
乔潍文揉着被磕痛的后脑勺,从厕所隔间顶上纵身一跃,落地之后便听到了一声骨骼扭曲的咔嚓声,紧接着扭伤的痛感自左脚脚踝处直达大脑……
乔潍文只想骂一句谢特,然后再把这句谢特送给安辰。
乔潍文因为崴到的脚越发的疼痛逐渐的蹲在了地上,捂着伤脚踝面部表情逐渐扭曲。
乔潍文的脚踝越来越痛,扭伤需要第一时间冰敷,但此时无暇顾及脚踝的疼痛,她和语文老师所请的假仅仅只是十分钟左右的假,这个老师可不是李老师那么温文尔雅的老师,若是乔潍文这一节课就此有去无回,这个老师绝对是不分个青红皂白先去班主任那里告一状再说。
乔潍文强忍着脚踝的痛,也顺带忍住了龇牙咧嘴的表情,单腿蹦跶着往班级的方向蹦跶过去了。
乔潍文蹦跶回到了班级门口,语文老师正在拿着书本滔滔不绝,乔潍文轻轻的敲了敲门,语文老师看都没看乔潍文一眼,毫无感情的说道:“回去吧。”然后继续滔滔不绝的讲课,丝毫没有注意到乔潍文的脚伤。
同学们都在安安静静的上课,乔潍文为了不吵到其他同学,单腿蹦跶会发出声响,乔潍文只好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座位。
乔潍文的一瘸一拐吸引了魏南珈的注意,也吸引了安辰的注意。
艰难的回到了座位上的乔潍文,额头上已经痛的冒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
手机震动了两下,微信提示,两条新消息,一条来自安辰,一条来自魏南珈。
乔潍文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看到了这两个人都在鬼鬼祟祟的在桌洞里鼓捣手机。
乔潍文看着安辰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低头用书做掩护悄咪咪的回复着魏南珈的信息,将安辰的信息直接无视掉。
安辰原本一直沉浸在醋意里,直到方才看到乔潍文竟然瘸了,这么一会功夫竟然就瘸了,安辰也顾不上吃醋了,一个信息就飞了过去。
学生时代都曾经干过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如同地下工作者一般的互发信息,那种感觉紧张且刺激。
第一节的语文课乔潍文基本没怎么听什么,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疼痛不堪的左脚上。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乔潍文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跌打损伤原来是如此之痛彻心扉啊!
乔潍文如此想着,低下头伸手拽起了裤脚,扭伤的脚踝果不其然的肿了起来, ?乔潍文看着自己两只脚一大一小的强烈对比,暂时停下来对安辰唐黛的问候,打算去找班主任请个假然后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乔潍文一瘸一拐的起身才刚刚离开教室,安辰就紧随其后追了出来。
高二年级的教室在五楼东侧大头第一间,出了教室门口就是楼梯,这种打头或者收尾的教室附近挨着的楼梯都是辅楼梯,少有人走的那种。
乔潍文觉得自己腿脚不便,索性就不去挤那人多的主楼梯了,打算直接从辅楼梯走掉。
乔潍文刚一走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