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便宜了。”
楼嗣欢嫌弃地看她:“古人凿壁偷光,你无钱蹭曲,出息!”
岳晓梦不理这个损友的揶揄,一边听一边咂摸:“一般般,真是一般般。”
旁边的画舫靠了点过来,离得近了就看上面是一堆子娘子,身边显然也不是家中夫侍,看样子明显是哪家的小倌,吃酒调笑好不热闹。
“你瞧瞧人家。”楼嗣欢道,“那才是个请客吃酒的样子。”
岳晓梦正要与她打嘴仗,突然听闻一个名字:“咦,我刚听他们说,凌劲松?”
楼灵溯也听见了,三人这里本来就安静,那画舫上的人又没压着嗓子,只要稍微留意,她们的对话便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话我敢打包票,那凌劲松胸前的守贞砂不见了!”
岳晓梦闻言皱眉,眼睛直直看向楼灵溯。那人面色如常,手里还捏着一只湖虾,目光却不知落在哪里。
“这是怎得看见的?”
“前日不是下雨?凌家去红枫寺祈福,被雨淋了便在寺里烤火休息。我表弟走错了房间,一头撞进去,正好凌劲松在换衣服。”说这话的人一脸得意,声音也越来越高,“这还能有假?”
“这,兴许看错了也是有的呢?”
“啧!”说话人摇摇头,“我表弟那可是百步穿杨的目力,那凌劲松又白,胸口有没有守贞砂还能看错?”
“那楼状元岂不是要吃个闷亏?”
“可惜了楼状元连中三元……啧啧,也换不回人家心有所属。”
楼嗣欢盯着楼灵溯:“要不,先回吧?”
岳晓梦也不敢多说,偷偷观察楼灵溯的脸色。此事无论是真是假,都城里一旦传开了,于楼灵溯终归是伤了脸面。
两人正怕楼灵溯面上挂不住,楼灵溯突然开口:“你说,这事会不会已经传开了?”
岳晓梦和楼嗣欢两人面面相觑,还是岳晓梦道:“不若,找个喜公,上门去验身?”这也不是没有的事情,有些世家,还会专门挑一日让女方请个喜公来为自家公子验明正身,一来是为安女方的心,二来也是为了显示家中教养,在礼数上这叫过青门。
楼灵溯将视线挪回来对准眼前二人:“凌劲松的身子,是我破的。”
岳晓梦一晚上大起大落,一句“什么”便要质问出口,嘴却被楼嗣欢眼疾手快地捂住了,然后听楼嗣欢压低了的声音质问:“什么?”
楼灵溯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一时情浓,没忍住。”
这句话楼嗣欢一个字都不信:“说实话!”
“就是我解了他衣服,手摸了他……”
楼嗣欢只恨自己没有第二双手去捂住这个混账的嘴:“不是让你说这个!”
岳晓梦已经完全反应不过来了,这楼灵溯长得如此出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但是逛窑子调戏世家公子一样不落,当真是个下流胚子!
“反正亲已经定了……”
“混账!”楼嗣欢呸她,“你行事怎如此莽撞,你让凌劲松以后在这京都中如何自处?”
“我哪知道会有人想看他身子呢?”
岳晓梦没听出来,楼嗣欢却立刻察觉出这话里的意味。她呆滞地看着楼灵溯,前思后想居然也将事情猜了个大概,问:“楚白霜?”
“怎么又扯上她了?”这种跳跃式的对话让岳晓梦根本摸不着头脑。
楼氏姐妹并不接她话,楼灵溯道:“我只一点不明白,她何至于此?”
楼嗣欢冷笑了一声:“蠢货,娶了凌劲松可等于娶了整个凌家,你说呢?”
楼灵溯虽对局势通透,但对各门个户里的弯弯绕绕不甚清楚,经楼嗣欢一点拨,这才明白:“所以这楚白霜,就是要损人不利己?”
“损人利己!真是蠢得出类拔萃!”楼嗣欢唾弃,“你是着了楚白霜的道?”略一沉吟,“不会,她若是算计你,就不该是如今如此。”
果然是一母同胞,楼嗣欢很快要触及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