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刺入一团死肉。
他确确实实,死透了。
意识到这一点婧絮心跳漏了一拍,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仓皇后退,泪意轰然崩溃。
她摸到自己满脸泪痕,恶狠狠地吭骂自己:“真是被操服帖了的贱货,就因为他让你爽了你就舍不得了!贱人!”她恨气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眼泪止不住,又抽了自己一巴掌。
握紧了剑柄走向他的尸体,内心扭曲的满足和畸形的留恋黏黏糊糊地搅缠在一起,她絮絮地骂他:“都是你!你这个下三滥!你罪无可赦!你死有余辜!”
她情绪猝然激动,眼神飘忽不定,低声喃喃:“我要把你剁成肉泥挫骨扬灰……我恨你,我只会恨你……”
“对,”她找到了一个不可动摇的观点,对自己重复道:“我恨他!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杀他的!”
她尖叫着刺向他的尸身,癫狂混乱,一剑一剑,是宣泄是复仇,是不可估量的怨与恨。
是不可言说的情愫被剥开暴露在空气中敏感蜷缩。
“啊——”她崩溃地抱着自己的头看着被她剁烂的他,“!——”她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响彻颓败的小院。
她明明达到了目的,她引诱他欣然赴死,她手上没沾血腥,是他自愿的!
她该如战胜的将军凯旋而归,可她为何如此惶惑不安?颤抖着手将小院付之一炬仓皇而逃。
此后的日子里,冰凌刺骨的寒冷与烧焦肉泥的炽热火焰带着与他交欢时的痴狂快慰无孔不入地渗进她的梦。
他终于成为她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