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夏夜·第一见
文/还要凶
七月中旬。
夏日燥热,急需一场雨。
等了多日的雨,从白天下到晚上。
布加迪内的空调吹得很足,靳思现下双手一片寒凉。
雨下得很大,升腾在窗外的雾气挡住了所有的景。昏暗和朦胧就如同她的心情。
靳思轻微降下一节车窗,听雨声、看行人、感受拂面的微风。
如果是放在往常,这是一件很惬意得事;
但今天,雨夜让她不安。
布加迪驶入庄园,窗外的夜景在变化。
车子停稳后,有服务人员撑着一把黑伞,敲响车窗。
靳思刚把车窗全部降下,就听服务人员语气冷硬:“下车。”
夜幕被车灯照亮,细雨飘在光里。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决定不计较他说话地语气。
靳思从车里下来后才看清眼前的场景。
高耸的尖塔刺破雨夜,神秘而又庄严的建筑是一幢哥特式风格的城堡。
她从前只在上世纪的电影里见过。
玫瑰与荆棘是古堡的象征。
眼前这位等候多时的中年男人,古派的穿着,严肃地神情。身侧为他打伞的黑衣男都一起严肃到凶悍。
前路的未知,凝聚出的惶恐,让靳思越发心慌。她偏了一下身,冰凉的雨水砸在她的头上。
这场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靳思没来由得想,是不是连天空都知道她的委屈,才替她哭了这么久。
远处驶来的车好像不止一辆,远光灯闪地刺眼。
靳思逆着光站。
所有车灯交汇在一起,把整个城堡前照得像白天。
靳思回头看。
出现在她身上的服务,服务人员照葫芦画瓢地送给了每一辆坐在车里的人。
车里下来六位女人。
加上她,一共七位。
毕达哥拉斯学派认为七代表未婚的处女;
现在也代表她们。
在来佘山庄园之前,她们还被送到一间套房里,那里坐满70位女性,面前放着一份一模一样的文件。
文件上面罗列着一系列的注意事项、禁止条例、福利待遇、保密协议以及她们或许会经历得事。
城堡的大门被两侧站立的保镖打开,中年男人提醒了一句,走在最前面:“跟上。”
服务人员为她们撑着伞,她们一个接着一个朝内而去。
室内昏暗,只有两侧设立的蜡烛依稀照亮着行走的长廊。
蜡烛这玩意儿放在当今社会,用得人极少。
基本都是上个世纪才会出现的物品,出现在这哥特式建筑的城堡里也就不怎么稀奇。
主要起到一个装饰的作用。
或许城堡里得透风效果很好,在走动间,有风吹动灯柱里燃烧的蜡烛。忽明忽暗间,紧跟其中的第四位女人或许被阴风吓到,突然大叫一声。
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或者可以叫他管家,他听到声响,停下脚步;
她们跟在身后的人也被迫停下。
管家转身,那双像蛇般阴森森地目光扫向发出尖叫地女人。
那女人被管家的威压吓住,赶忙捂紧嘴巴,眼里全是未消的害怕。
她暗自后悔着,就这么点风吹草动怎么就惊住了自己……!
不等她想完该怎么办,就见管家按响左耳的黑色耳机,宣布她的命运。
“将她带走。”
话音刚落,长廊两侧隐与黑暗的保镖,将发出尖叫地女人请出城堡。
突如其来得变故,靳思开始乱猜,是不是从她们踏入佘山庄园的大门开始,所有的角落都有人在暗处监控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这样地猜测不禁让她心有余悸,她必须打起精神,用更好的状态来迎接接下来的考验。
“禁止条例第二条,禁止大声喧哗。”
“如果不想离开,就保持沉默。”
或许谁都不想离开,自然在接下来的路程中都变得异常安静。
就算她们遇到有一行穿着制服手里端着盘子地女人们,从她们面前经过也忍着好奇没敢抬头看上一看。
上行至六楼,管家领着她们停在一扇紧闭的门前。
那门上有着复杂而又带有考究得纹路,像极了古时候代表一族的图腾。
管家的脸照了一下门旁的系统,“叮——”的一声,紧闭地房门从内自动弹开。
“依次往里进。”
管家让出路,站在第一顺位的女人硬着头皮当着探路人。
其余得她们踩着她走过的路,很是小心翼翼地往里探。
可是室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们下意识拉着彼此身边人的胳膊,在黑暗里俨然都把彼此当成抵御恶鬼的盾牌。
房门“咔嚓——”一声,自动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