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噌——”一声,灯光亮起。
自灯亮起后,她们都略显尴尬地松开彼此的胳膊。
不是很适应强光的靳思,悄悄地闭起眼睛,而后慢慢睁开。
她顺着强烈的光线凝望着出现在她视野里的房间。
暗黑风与夜色相融,威严的圆柱支撑着屋顶,墙面刻画着精致的壁画,正中央得炉台上有一副高挂的照片,照片两侧再次出现了房门上那奇怪的图腾。
她的正前方,黑色真皮沙发上此时正坐着一位戴着蛇纹面具的男人。
吸血鬼。
不合时宜的,靳思脑海里冒出这三个字。
或许是因为男人浑身充斥着古老的美感,身着不知名却质感矜贵、禁欲系的西装,领带规整地系着,胸前的胸针花纹奇特,额前有几根碎发随性地垂了下来,面具下露出的嘴唇此时冷成一条线。
他只是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竟给她一种一手遮天的感觉。
自发现有人后,她们自发站成一排,缄默无言。
没人说话的空间充斥着冷。
其中有位女人额角出了很多汗。
墨辰忌瞧着,发现她们长得都花容月貌,是有着不同风格且都长得各有特点的年轻女人。
有温柔风、有御姐风、有辣妹风、有性感风、有可爱风、有文艺风。
风格迥异,却都打扮得异常精致。像是都拿出了自个得所有化妆、装扮技巧,只盼着能展现出自身极致的美。
墨辰忌却索然无味,“你们,想要什么?”
他的声线清冷,带着毋庸置疑的强势。
靳思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见她们面面相觑,有人想了一下,就听有人先一步说:
“我想生活有所改善。”
靳思暗自看向他,见他神色没什么变化,就盘算着套着现成的模板随口撒谎好了。
“我想情感有所依靠。”
“我想不劳而获。”
“我想不去考虑明天。”
“我想站在制高点。”
“我想,我想要钱……”
每个人都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说出来得未必有真,但在这间房里,绝对不可能有假。
墨辰忌听完,心不在焉地问出第二个问题:
“你们,能给我什么?”
靳思用右手盖住自己愈发冰凉的左手,两手交握中那一抹可有可无的暖意让她不舍得松开。
她能给他什么?
她想,她能送给他一把刀。
他的问题或许难住其他的人,过去了两分钟,都没人开口讲话,只不过有人在小声嘀咕:
“我们出现在这儿,不就代表了一切。合同都签了,肯定做好了被他指使的准备。我实在想不出他还想要什么……”
女人的话虽然很小声,但在安静的环境里每落下得每个字都十分清晰。
墨辰忌的脸虽然被面具遮住,但暴露在外面的双眼里沁着一抹无波无澜的死寂。
“走上前。”
说话的女人站在第四位,她身着文艺风地穿搭,给人一种淡泊名利的安静,但她本人长相妖艳得像只成了精的妲己。
女人面露难色,往前走两步,在快离墨辰忌跟前时,停下。
墨辰忌说出的话竟显冷漠:“跪下。”
女人明显一愣,随后像是被羞辱到她紧紧咬着唇角。过了一会儿或许终是抵不过能得到的诱惑,她听话地跪在他脚前。
墨辰忌翘起皮鞋伸在女人的脸旁:“舔。”
眼前的鞋面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土,鞋油擦得锃亮,隐约还能瞧清鞋面往上男人包裹在黑袜里的脚踝骨。
这位长得妖艳的女人被羞辱到,她啜泣地滴了两滴泪,控诉:“我,我也是有尊严的。”
墨辰忌听此收回脚,他稳稳踩在地板上的皮鞋,在地板上点了两下,“duangduang”地声响在这间空荡的房内宛如丧钟。
女人被这声响吓得屁股一下着了地,但她又像是想起走廊上发生的那一幕,生生忍着害怕,后知后觉地想起她得罪不起他:
“老板,对不起……”
她的道歉没有换来墨辰忌的宽恕,他嗤笑:“不是做好了被我指使的准备?”
女人坐在地上的样子楚楚可怜,她无法反驳男人的话,想狡辩出声竟变得有些口吃:“我……我是准备好了……可是您不能这样羞辱我……”
墨辰忌受不了哭哭啼啼的女人,他失去耐心。分出眼神看向其余女人,眼神似刀,停了片刻,方道:
“你们要的我能给,我想要的你们给不了。”
他的一句话像是在宣判她们的结果。
靳思不想就这么被判刑,她急得脱口而出:“家主,我想给您一份纯粹的爱情。”
墨辰忌掀起眼皮,正眼扫向说话的人。
靳思缩在最后一位,显得整个人个子低低的。她的脸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