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楼王,宗室巨子,天生贵胄。传闻中其人生得丰神俊朗,威仪赫赫,端的是好一副游戏花丛的浪子面貌。然此人虽样样皆拔尖,却是个满京城有名的丧门星,没几年的功夫便一连克死了三位王妃。有缠绵病榻苦熬死的,有大雪天摔了一跤磕着脑袋死的,也有寺庙上香归途中被贼人掳去折磨死的。因这一样,京中贵女择婿时不免审慎起来,好好的青年俊彦,愣是落了个门庭清冷无人问津,也不知背地里是否偷养了几房外室,以解空屋寂寥之苦。赵成璧从往昔的细枝末节和掖庭众人的对话中大略拼凑出了这么个身影,也一早想好自己应当如何与之胁肩谄笑,可真对上他时,仍不免心中慌乱,怯怯地垂着头不敢出言。赵元韫脱下沾满雪珠的外袍,迤迤然在陋室当间的小榻上寻了处空隙坐下,瞧见成璧正不停地搓捻着手心,不由满目兴味。“尔玉。”他轻声唤她,即便这是他们的初次幽约,那语声中也是情意缱绻,仿佛早已与她锦书相传十余载,鸿雁携飞两心知。成璧长睫轻闪,缓缓抽落自己的衣带。单衣委地时,已见得玉峰初成,玄奇处云雾蔼蔼,润玉流芳。她屏住呼吸,静待着那人将她拆骨入腹,却不料他仅是眸色微深,久久没有半点动作。她有些无措,也隐隐生出些妄自菲薄的情绪,只觉自己容貌稚嫩,远没有诸王府中调养的美娇娘来得妩媚诱人。她轻咬着下唇不敢抬眼,眸中泪意又现,只怕今日一番布置,不过是让自己沦为笑柄,换不来分毫生机。正胡思乱想着,赵元韫已然启唇轻笑道:“还不过来,等什么呢?”成璧依言上前,被他拉住玉手,轻轻伏在他怀中。虏酒千钟不醉人,胡儿十岁能骑马。赵元韫自幼弓马娴熟,秉承了阿史那上将军族中一贯的健壮体魄,坐在那里虎踞龙盘。他的臂膀上肌肉坚实,温热而有力,一旦拥住了她,便再无路可逃。“皇叔轻些……”赵元韫莞尔失笑,指尖划过成璧的每一寸玉肌,酥麻如羽。“这里曾有人碰过么?”成璧摇头。“容太傅也没有?”他凑近她的耳廓,将滚烫的舌尖滑入耳中,顺着软骨的走向一圈圈舔舐入里,又轻叼住那圆润耳垂,低笑道:“尔玉是乖孩子,可不能糊弄本王。”成璧从前与太傅戏耍,不过是两唇相贴,再想亲近些时都被容珩红着脸唬了回去,只道是帝女之尊不可邪y堕落,哪里经过这等风月阵仗?此刻被他一招拿住命门,已然浑身瘫软,紧咬住舌尖,却未能咽下一声呻吟。莺啼初试,娇声颤颤。“这样敏感,看来尔玉果真还是个雏儿呢。”赵元韫大掌分开她的双腿,使她跨坐在他腰间,伸指一探,生涩难行。他轻啧一声,皱眉道:“还是太小了些,本王生得伟岸,恐怕会伤了你。今日便罢……”成璧见他似有离意,连忙夹住他的腰不放,朱唇胡乱往他脸上蹭去,却被他一口衔住,大舌翻覆间将她唇齿幽香品酌了个彻底。他与她辗转深吻,舌尖灵巧地戏弄着她的,攻势如摧枯拉朽。欲壑难填,岂可阻之。“尔玉想做本王的人么?”他在她耳边温声呢喃,而她神思迷离,轻轻点头应是。“别怕,”他摸了摸她的头,覆上一吻,“本王如你所愿。”赵元韫握住成璧的白玉纤腰,沉身将自己压入她的蜿蜒花径。成璧身下剧痛,有火热之物伴着惊涛拍岸的力道骤然贯入,将她的身与魂灵俱劈作两半。她痛得眸光涣散,不自觉往后仰着脖子呜咽陨泣,手脚也挣扎起来,却被他拉住腿儿圈拢住他的劲腰,迫着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痛么?”他的声音温柔如醉,神情却分明是清醒的,连喘息的节奏都与平常无甚分别,似乎与她一度风月,都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成璧被他顶得抱住床柱娇躯直颤,半句话也说不出,只顾凄凄流泪。“尔玉哭了?那本王轻些可好?”他这么说着,动作却丝毫不慢,甚至更铆足了劲儿往她幽秘处撞去,深深连浅浅,行行复停停。一切细密幽微的感受都在肌肤相触时无限放大,如野火生于原野,燃烧得哔剥作响。而他却冷眼旁观,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成璧嘤嘤啼哭,小手推着他连声告饶,“不了,不要了……”“这就退缩了?半点本事都没有,还敢来勾引我,真是个不乖的小妖精。”成璧臀上一痛,被他抬手拍了一掌,“放松些,夹得这样紧,是要磨死你的夫婿么?”这样的荤话是成璧从未听过的。她双颊红如滴血,一面小声啜泣,一面拧着小腰儿勉强迎合上去,娇颤颤地任他采撷。赵成璧年方二八,碧玉初成,那临楼王却已是虎狼之年,二人气力相差甚远,不消半刻成璧便已败下阵来,被他的霸道作弄得溃不成军。他强拉着她共赴一潭泥沼,在痛与欲中反复沉沦。冬夜陋室孤寒。有朔风自墙缝处钻入屋中,卷入数粒细雪。当是时,窗外雪大如席。一夜天光流转尽,皑皑寒雪覆满这数百年的锦绣宫城,掩下无数蝇营狗苟,以及一个女子的挣扎与哀泣。成璧是在临楼王怀中起身的。她哭了一夜,早就倒了嗓子,再一贴上他滚烫的前胸,身子便不自觉抵触地轻颤起来。成璧暗地一掐大腿,抑住心内对他的畏惧,又低低咳嗽两声,假作担忧道:“皇叔在掖庭过夜,不知可会有言官指责?”赵元韫抚了抚她的额发,淡笑道:“本王一向随心所欲。昭明帝曾亲赐我祖丹书铁券,即便是有人告本王谋反也无妨事的。不过本王倒有一事想问问尔玉。”“皇叔请说。”“尔玉的兵